江进酒问道“那也就是说,有了纸人和金蛐蛐,咱们就不用东南西北地弄那些机关才能进去了?”

琴轩摇摇头“并不是,洞天府地是天地间挤出来的特殊空间,一般有天、地、合三道门。天门呢,不容易掌握。每个洞天府地可以说是一个生命体,有着独有的生命气息。只有掌握了气息,设置相应的结印,才可以在外面布置玄门进出。合门是自然形成的入口,但是只有活着的生命可以进入。而地门,才是异类与鬼怪进出的通道。”

“哦——”江进酒恍然道“我懂了,因为幽苍的分身是怪物,所以左慈在地门上放了特别复杂的机关阻止它们……”说了两句又觉得纳闷“咱们现在用纸人引路,那应该算鬼吧,找的不应该是地门吗?”

“笨酒糟,咱们现在去的是合门。”

“可是……”他更纳闷了,不知道该怎么问。

“笨酒糟,你也不想想,要是没点手段掩盖合门,两千多年岂会没人发现?师兄早就勘察过了,左慈用了玄幻法术布置了迷障,硬生生的把合门在人世间给抹去了。而且迷障中无路,只有介灵可以开辟出道路,通过迷障。”

“介灵?就是纸人里那个?”

“没错,可不好找呢。”

“不就两只鬼吗,对你们来说很容易吧。”

“谁和你说是鬼来着,那是山之魂,地之精,你就当作精灵吧,抓不来的,只能请来。师兄派人在山里守了半年才寻得踪迹,又费了好些精力,才把它们请来的。”

“我了个去!难怪公孙先生能做董事长,这心性和手段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不过……都有这么牛的宝贝了,还用得着我师父吗?”

“你傻了吗,它们只不过是带路的,真正找门还得二爷帮忙。”

“什么情况啊?”

“要说左慈这仙儿真是太仙儿了,他布置的迷障可不是一个凡人破解得了的。亏得师兄财大气粗,人脉广,集思广议才寻到这一条路径。否则,就算我们师父在世也不一定找到合门。而且这事还得有运气,介灵虽然能在迷障中开路,却开不了进入迷障的门。迷障的门飘忽不定,开的时间很短。幸运的是得到了申水,就能直接进入迷障中。”

“原来如此。”

江进酒忽然觉得琴轩的衣服所发出的幽光更亮了,转眼看秦昭云和公孙治也是一样,不禁问道“刚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咱们身上都有光?”

琴轩邪魅一笑,用朗诵的语调说“这,都是钞票的光辉。”

“啊?”

“你以为咱们穿的是普通的运动服吗?哈哈,这是用高分子材料做的,内里保暖透气,外层十分结实,用刀得使很大劲儿才割得破。还隔水,能折射光线,红外线都穿不太透,你明白这意味什么吗?”

江进酒摇摇头。

“笨,这意味着咱们在蛇一类的夜行生物眼里,没多大热量的存在,远点看就是块反光的石头。”

“我了个去!黑科技啊!”

“可不嘛,我当初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以为人若想隐藏气息,还得收敛气息啥的。哪想我师兄直接造出个衣服,穿上鬼都不当你是活人。”

“我了个去!不当咱是人,那一定会少了很多危险。”

“哼!你是有多怕死,这点出息吧。”

江进酒挠头傻笑,突然四周明亮少许,转眼一看,竟然是前方两个纸人脚底起火!

可公孙治不慌不忙,对着纸人三鞠躬,完了拿出罗盘和定位仪勘定方位。

秦昭云也快速来到他的身边,鞠躬三次。

琴轩急拉着江进酒的手跑到公孙治身边,一样鞠躬三次。

蓝色的火焰眨眼间包裹纸人,产生的青烟没有向上飞,反倒向下钻入地里。随着火光强烈,周围的景致不再似一幅旧画,回归于大自然的颜色。

当纸人烧成灰烬时,四周没有陷入一片黑暗,皎洁的月光虽然无法照明,至少可以让人看清事物的轮廓。

江进酒猛然发现他们已经在半山坡了!然而一直走的是平地啊!?

他不解的问“咱们这是在哪儿?纸人怎么烧起来了?”

“当然是介灵完成任务,走了呗。”

江进酒心惊,三十万用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成灰了!

“妙啊!妙啊!”公孙治看着定位仪激动地说道“不管左慈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能布下这等袖里乾坤,飞天遁地的手段,我打心眼里佩服。”

琴轩问道“师兄,什么情况?”

公孙治道“我们此刻在九龙山。”

“啥!?”兄妹俩齐声惊呼。

江进酒不知九龙山在哪,一头雾水。

琴轩告诉他,九龙山距离出发地点至少隔了三座山,直线距离超过十公里。

江进酒惊呼“咱们就走了一会儿,就走出十公里了!?”

公孙治道“没错,我本以为迷障遮掩的是整个洞天府地,原来是故布迷阵,难怪异类这么久都没办法进去。”

秦昭云忽然说道“不对!这里不是九龙山。”

公孙治讶异道“如何说起?”

秦昭云指着西边说“我以前旅行九龙山时勘探过风水,就算现在天黑看不清楚,明显少了护龙的两座侧峰。”又指向东南边“九龙湖应该在那边,周围有村子,现在却一片漆黑。”

公孙治重新校正定位,显示没有变化“仪器应该不会出错,昭云,你再仔细看看。”

琴轩道“要不上山顶瞧瞧?”

秦昭云道“我去。”

他刚走两步,公孙治喝止住他,说道“别急,别急,我们得好好琢磨琢磨,左慈不会平白无故把迷障的出口放在这里。倘若我们乱走,说不定和异类一样干做无用功。”

说着他托起玉棺对准山顶,玉棺传来一声哨音。可他并未感到喜悦,而是把玉棺对向东面,结果传来一声哨音!

公孙治眉头深锁,又把玉棺对向南面,结果又传来一声哨音,这回连兄妹俩的眉头都皱紧了。

琴轩纳闷道“从来没见过金蛐迷失过,究竟怎么回事?”

公孙治叹道“看来是时候请出二爷了。”

江进酒赶忙拿出骨瓷瓶,李二现身后左看看右瞧瞧,还原地跳了两下。

他说道“什么鬼地方,俺怎么觉得像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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