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转成麻痒,锤子捂着伤口,提醒,“他们在箭上抹了东西。”

唐强顾不得多问,直接给锤子喂了一粒黑袍老人方才给的解毒丹。

趁此机会,野人一股脑冲上来。

“还行不行?”唐强问。

锤子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开玩笑,“任何时候男人都不能说不行。”

唐强嫌弃地松开他,一鞭子将已经爬上来的两个野人抽了下去。

锤子站稳,一铁锤砸向试图砍他的野人。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二人奋力阻挡,还是有野人趁机冲上来。

有野人直奔阵法中的黑袍老人。

另有几个野人眼睛一直盯着时落,犹豫片刻,转向时落。

站着未动的明旬冷冷瞥了一眼野人,在他们冲向时落时,上前,抬脚便踹。

这一脚看着没用多少力气,年轻力壮的野人竟然整个被踹飞,直接滚落到山下。

余下的野人并未退缩,接二连三的涌上来。

明旬脸彻底冷了下来。

这些人明着是找黑袍老人,实则一个个都奔着时落而来。

想来他们也知道时落不同寻常,想将她留在寨子里。

明旬心里生出一股杀意。

凡是觊觎落落的,他都想要了对方的性命。

第三人上前,明旬再不忍耐,用了十成力道,直踹对方心口。

咔嚓几声响,野人几乎立刻毙命,随后重重摔在地上,没有声息。

时落看向明旬,“你想杀谁就杀谁,我给你善后。”

原本阴云密布的脸瞬间云开雾散,明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好。”

在解咒之前,时落给明旬开了天眼。

随着时落修为渐长,她不止能让明旬看到银魂,还能让明旬看到一个人身上的功德跟罪孽。

方才没了性命的野人身上罪孽最深,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最少有三个。

为了不给时落添麻烦,除了刚才那个,明旬对其他野人没再下死手。

最多断了他们的手脚。

眼看不是对手,中年野人开始示弱,他阻止其他野人再无理智地往前冲。

在阵法外,中年野人恭敬地唤了好几声黑袍老人,黑袍老人都没有应他。

他脸色大变,仔细盯着黑袍老人的胸口,竟看不出黑袍老人是否还活着。

“诸位,巫师大人是我们整个寨子的守护神,我们有权利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中年野人心往下沉,他刚才虽打着要保护黑袍老人的旗号上来,心里却笃定黑袍老人不会有事。

可他们的守护神不再有回应,他怕了。

“你们到底把巫师大人怎么了?”中年野人声音开始不稳。

自然无人给他解答。

野人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制的联络号子,他吹响号子。

声音尖利刺耳。

“巫师大人,巫师大人,你怎么了?”中年野人腿开始发软。

身后的野人原本怒气冲冲的瞪着明旬,他们听不懂中年野人的话,可顺着他的视线,也觉察出黑袍老人的不对劲。

年轻野人想去救下黑袍老人。

却被中年野人拦下。

中年野人很清楚,他们冲上去也是送死。

山下很快又有了动静。

方才没出现的首领换了一身装束,极快地从山下飞冲上来。

中年野人急切地与首领说了几句,首领怒视明旬几人,说了一句话,示意中年野人翻译。

“我们要带走巫师大人。”中年野人说。

时落没松口,明旬自然不会同意,他始终站在离时落最近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说服巫师大人,让他同意让你们对他动手,但是巫师大人的性命跟我们的不可分割,你们攥住了巫师大人的性命,就是掌握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巫师大人出事,还请你们行个方便。”

“原来你们都知道?”锤子问。

总算有个人应他,中年野人忙回:“我们知道的不多。”

“谁跟你们说的?”

中年男人为难地看着锤子,少顷,才说:“猜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猜?”锤子当然不信他说的是实话。

“真的是猜的。”中年野人拉住想直接动手的首领,沉住气,解释,“以前除了采药,巫师大人很少来寨子里,更不会管寨子里的事。”

见锤子没继续问,中年野人也只能继续自己说:“前些日子,巫师大人让乌鸦给首领送信,让首领管好寨子里的人,别再伤害误入山中的人。”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他过来拜访巫师大人,可巫师大人并不愿见他。

后来他自己测算了一挂,是大凶。

他只会一点皮毛,还是他小时顽皮,上山来,看到巫师大人在摆弄卦象,他觉得好玩,非要跟巫师大人学,巫师大人便指点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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