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便有人反驳。

“是你们技不如人,却还在这里打人,羞不羞!”

“是啊,我们来的人,本就是平日里学院里面必中的,如今你们说作弊就作弊啊,你们的证据呢?”

“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开口就是作弊,就是皇天——怎么,皇天给你们作证了?”

“哈哈哈,只有弱者无能才能在事后做出如此猖狂之事,你们攻打京兆府衙门,已经是犯下重罪了,且等着吧!”

北边的人哪里还听得这个,马上就有性子急的人开打,两边打起来,宁朔带着人把动了手的都抓了回去。

全部关进了刑部的牢狱里。

吴礼上门来了。他来求见宁朔,宁朔不见,他就只好来求五姑娘。

他略带着气性道:“宁三兄未免也太抓多了,听闻刑部大牢里都被抓满了。我有好几个同窗好友,他们本是中了名次,正是高兴的时候,如今被抓进大牢里,这叫个什么事情?我想来求求宁三兄弟,好歹叫我去看看,别让他们以为我绝情无义。”

五姑娘就诧异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三哥哥为你破例么?”

连她都能看得出来,三哥哥能做此事,有八九成是陛下的意思。你跑我家来问,来求,难道是要他违抗陛下的意思?

五姑娘便认为吴礼对这些朝政之事不敏锐。她道:“你来找我,吴伯父知晓吗?”

吴礼摇摇头,“不知道。”

想也知晓,父亲必定是不允许的。

五姑娘就道:“那你先回去问问伯父,再来我家问罪。”

这话就带着些气性在了。意思是说,你上不遵父意,下不看这里是谁家,还敢贸然问罪?

吴礼听出来了,便有些不悦。只觉得五姑娘不懂外面的事情,道:“曦曦,你不懂,此事多有无辜之人。你且听我说,我从头跟你讲讲——”

五姑娘站起来送客。然后想来想去,越发觉得吴礼太过于单纯,如此这般的性子,是要在将来闯祸的。

她当即就对栗氏道:“之前看他为人纯正,读书也好,品貌端正,是个好去处。但如今看来,他担不起朝政,也担不起吴家,现在各家都缩着脑袋,他还往咱们家来求情,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栗氏闻言大惊失色,“他没见着你三哥哥吧?”

五姑娘摇头,“没有。”

栗氏:“那就好。不然叫人知晓了,还说你三哥哥不近人情,以后他对他那些同窗说他亲自来求人,你三哥哥却不答应,推三阻四,那朔儿还怎么立足?”

做人,做官,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外面,都是最忌讳做个无情之人的。官场上,讲利益,也讲人情。

若是吴礼真见到宁朔,宁朔不帮,那以后宁朔怎么跟那些江南人士共朝政?

栗氏大气,“这个人,也太无礼了些。我马上就叫人去给跟你三哥哥说,让他不要回家来,千万别给逮住了。”

五姑娘就道:“母亲,我亲自去一趟吴家吧。我将人赶走的,总要去一趟跟吴伯母说说,再者……也叮嘱一下他们家,千万别惹上了官司。”

栗氏:“好,你去吧。吴大人也是懂礼的人,会承你的情。”

五姑娘就走了。

到了吴家,果然吴礼还没回来。吴夫人还懵得很,“曦曦,你怎么来了?”

五姑娘:“我来见伯父伯母……阿礼回来了吗?”

吴夫人笑着道:“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五姑娘便知晓吴礼必定是去求京都其他相熟的人了。她便脸色一变,道:“伯母,快去叫他的小厮来,要他招出来阿礼去哪里了,不然,怕是要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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