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边境,定北王府之外。一绝世女子独立于门前。

一袭红衣穿在她的身上,一如一抹烈阳染红了整个肃杀的秋风。一双多情目痴痴的遥望,一双樱桃唇难掩的抖动着。她那精致的容颜招惹了多少的过客,可当其露出那一抹柔情的笑意,又伤害了多少人的灵魂,只因着一笑不为了其他,只为了那个归人。

“官人。”这个名叫红袖的女子,一步步踏出涌入一个男人的怀中。那个男人,张开了臂膀,黑色的裘衣,像一双巨大的翅膀,将女子罩入怀中。

“红袖,怎么在外面?”张边疆轻柔的说道,怀中的女子只是痴痴的趴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吮吸着,这难得的重逢。

“怕你又是骗我,怕你又临时走了。”红袖有些埋怨的说道。

男人那女子拥的更紧,他的心疼肉眼可见,但他的眼却冷冷的看着前面。

北定王府,宽大的正门此时正大开着,一块玄武石碑立在王府正门之前。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天下一枪”,而石碑后则,书写着“武官下马,文官落轿,见上不拜,入殿不屈,天下将门,定北张家。”

这是一种身份的彰显,一种帝皇信任的体现。有人视之为权势,有人视之为责任,而张边疆看着他却觉得在看一道缰绳,这条缰绳,牢牢的笼在了所有张家人的脖子上,这道缰绳的名字叫做忠诚。

……

张边疆深吸了一口气,他拍了拍红袖的背,道:“该说正事了。”

那好看的女子明显的一滞,接着道:“官家还是来晚了,那白脸儿昨日便跑了,老爷子已经发下通告告诉家里的门客,说是见到你一定要让你回来一趟。”

张边疆点头,如有所料:“那老爷子呢?什么态度?”

红袖脸色一凝只说:“老爷子把那白脸儿打了一顿。”

张边疆皱着眉头:“打的多狠?”

红袖:“没打死。”

张边疆苦笑一下:“那便是还有的救?”

红袖抬头看他:“官人却可以再等等,不必来了就去见老爷子。”

张边疆揉了揉红袖的头发:“却怕是我等久了,老爷子更加生气。”

红袖双目含情的看着张边疆,张边疆自是懂得低下头,深深一吻。跟随张边疆的侍从们都别过了脸,有些不忍直视着当街亲热的男女。

半响之后,张边疆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松开了揽在女子的腰间的手。

“走吧,红袖,回去等我。”张边疆道。

那好看的女子,只是苦笑了一下。看着那张边疆萧瑟的背影走入那张府之中,他身后跟着几个侍从,抬着他的那杆龙头豹尾。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一如往常一样。

她只是恨自己帮不到他,一如往常一样。

秋风肃杀,卷起烈风。

北定王府很大,有多大呢?如果真要比较,大概可以容下20个敬佛院。高大的院墙将一切都隔绝在这一方天地之外,府中有兵营、演武场、藏书阁、丹药坊,亦有小榭楼阁,有鸟语花香。

张边疆穿行在这样建筑之间,径直的向着那演武场走去。

还未至,便见着演武场上尘土飞扬。有力士击鼓,有乐者鸣金。走近一看十来个精壮汉子在那沙场之上全副武装的围攻一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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