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蹙眉道:“你是哪个宫的?本宫怎么觉得面生得很?”
小太监抬起头,不卑不亢:“奴才小金子,奴才区区一个下人怎能劳烦贵妃娘娘这般金贵的人记住。”
“贵妃娘娘,奴才是奉命来同您说一声。”
秦苏听到这话也不再纠结他是哪一个宫的人。
“说吧。”
“最近宫里有些不太平,娘娘刚生产元气大伤,近些时日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外面若是有什么动静也不要出去,只管照顾好自己和小皇子就行了。”
小太监抬眼对上秦苏的目光,再次着重强调了小皇子。
秦苏见此已经猜到让他来的是何人。
秦苏摆了摆手,“你带话回去,告诉他只管放一百个心,小皇子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是拼尽全力也会保护好他。”
小太监听言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最后还是笑着行了礼,说道:“那娘娘好好休息,奴才这就退下了。”
秦苏在小太监没了身影之后,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
范家看来是有别的计划了。
她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皇后那边知不知道。
秦苏把贴身宫女叫了进来,问道:“皇上那边如何了?”
宫女红幕恭敬道:“皇上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们已经住进了养心殿。”
秦苏深呼吸,“派人继续盯着,一有情况立马来告诉本宫。”
红幕:“是,娘娘。”
“对了。把刚才那个消息送到皇后那边去。”秦苏叮嘱道。
红幕:“是。”
红幕离开后,另外一个宫女急忙从另一侧出来,语气略微急促在外加三分担忧:“娘娘,小皇子一直啼哭不止,可如何是好?”
秦苏不耐烦地说道:“不是早早就备了奶嬷嬷吗?”
宫女:“娘娘,小皇子可能是刚离开……,不如,您抱抱?”
秦苏叹了口气:“那把那孩子带上来本宫瞧瞧。”
好歹也是她以后的儿子了,如今烦恼之事颇多,用它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她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也只能守在这个宫殿里等着了。
齐元桑收到口信的时候就知道范家要坐不住了。
皇上如今昏迷不醒,范家趁此机会颠覆皇权正是最佳时机。
齐元桑手紧了紧,希望朝圜阁那边说话算话。
……
傅渊之和宋忆进入京城的这日,京城的多数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看热闹,傅渊之假死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中传了个遍,这些百姓都想看看,这昔日的探花郎到底有什么神仙手段竟能蒙骗过众官员以及当今皇上。
百姓围观,虽然没有丢臭鸡蛋、烂菜叶子,但那些百姓都在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宋忆突然一笑,说道:“姐夫,你看这场景像不像我们状元游街的那一日?”
傅渊之抬眼看了看周围,最后看着蔚蓝无云的天空,游街那日,天色也是这般,宋欢站在二楼的窗口,丢下了花,那场景仿佛发生在昨日。
傅渊之良久才说道:“确实很像。”
宋忆也想到了自家阿姐,可惜地说道:“可惜,没了阿姐的花了。”
只盼阿姐身体能够快些恢复,这样他也能放心下去见爹娘。
傅渊之笑了,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街道一处酒肆中,三楼包厢,两扇窗户大开,里面正喝着酒的武安侯看着在囚车中毫无罪犯自觉的两个人,口吻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这两个人,真是……”
武安侯没有继续开口。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
说胆大吧,人还知道找自己,说胆小吧,现在也没个像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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