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脸色极其难看,甚至失了帝王风度露出狰狞的神情。

周辰刚准备去找自家母后,一踏进殿宇,映入瞳孔的就是父皇要掐死自家母后。

周辰双手一松,手中的东西瞬间掉落在地,他瞪大眼睛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周璟的大腿,声音凄厉道:“父皇,父皇!不要!不要杀母后!”

周璟理智尚存,知道抱住自己的是周辰也就没有一脚把他踹开,但也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一个几岁的孩子,所用的力气完全可以忽略。

周辰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眼见着母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父皇的手越来越紧,他脑海里仅剩下不能让母后死去到念头,随即身体的本能让他对着周璟的大腿一口咬下去。

周璟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对疼痛的感官更加强烈。

他吃痛下,一把把周辰踹开,一直在旁边时刻看着齐元桑和周辰的小药连忙上前护住周辰。

周辰虽然被小药的出现免了背部受伤的情况,身前被周璟踹出去的疼痛感却依然在,他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整个人疼得蜷缩。

“大皇子!大皇子你怎么样了?大皇子……”小药心疼得眼泪一直不停地流,她无助地看向齐元桑。

齐元桑因为周辰的那倾尽全力的一口而得到了喘息,趁着周璟手一松,她整个人跌倒在地,她捂着喉咙,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席卷心头,她大口大口呼吸,可是喉咙的痒意却让她一边流泪的同时还不住地咳嗽,一时之间她惊然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

她看着躺在小药怀里一动不动的儿子,眼睛通红,泪仿如雨在下。

周辰缓过劲,逼近齐元桑,挑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字一句:“齐、元、桑,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

齐元桑还不知道宋欢没死的事情周璟已经知道。

齐元桑一边咳嗽,一边迷茫道:“皇上,臣妾一直谨守本分,并未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周璟双指紧紧陷入齐元桑的面颊,见齐元桑吃痛蹙眉也未曾松手,他道:“那年,拱司卫上报宋欢已死,怎么现在她又活了?拱司卫从来不会出现失手的情况,她能活下来,还能因为什么原因?”

周璟自觉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齐元桑从周璟口中得知宋欢未死的话心头震惊。

她现在来不及想为什么宋欢躲得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她现在只知道,此时周璟气头上,她若是承认了,她和辰儿会非常危险,为了保证她们母子的安全,她摇头否认:“皇上,臣妾并不知晓,当初宋欢离京你也是知道的,后来她突然就没有再寄信,臣妾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当初傅编修从辽东回来,带回来了宋欢的遗物作为衣冠冢,那会儿臣妾虽然不信,但是您也没给臣妾出去问清楚情况的机会啊!”

齐元桑有理有据辩解。

“再说,皇上,当初是您让臣妾去接触宋欢的,臣妾也知道您对宋欢的态度,臣妾虽说不是特别聪慧,但是也没有蠢到跟您作对,臣妾有大皇子,还有齐氏一族,臣妾哪里敢有这个胆子冒险救宋欢一个七品夫人?”

“皇上,您也说了您派去的是拱司卫的人,拱司卫历朝历代只听皇上调遣,臣妾又如何做到?”

周璟冷眼看着齐元桑,冷呵:“齐元桑,你还真是嘴硬得很!”

周璟这会儿也恢复过神智来,齐家现在还不能动,齐元桑也还不能死。

周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今气也撒得差不多了后,他直接吩咐道:“皇后失德,禁足以来不仅不加改正还变本加厉,从今日起,皇后的一切用度皆同御女。”

周璟现在暂时不能动齐元桑,只能暂且这样。

范家嚣张太甚,为了制衡,同其对立的齐家不能倒下。

周璟面庞逼近齐元桑,眼底布满冰霜,他什么都没说,那双眼睛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两人对视后,周璟起身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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