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进屋后跟着连朔沿着台阶往地下走,外面的月光透不进来,越走越黑。

夜歌却一点都不怕,玩味的话语在四周都是墙壁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回响,“九叔果然玩得很变态。”

“我好期待,想想就很刺激。”夜歌贴着连朔的身子,无视那冒出来的寒意,在黑暗里摸索过去,用细长的手指勾住了连朔的皮带,绕啊绕,拽向她。

挺括的衬衣起了褶皱,女孩语气里满满的侵占和病态感,“这种场景下最适合捆绑,九叔要是让我绑一次,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连朔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看不到脸上的神色,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夜歌的致命挑逗而有所起伏,即便他的身体反应与之相反。

随着“啪嗒”一声,灯泡在头顶亮起,昏黄的光照亮了狭窄的地下空间,一道石门出现在夜歌面前。

连朔抬手拧了一下墙壁上的石雕。

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潮湿又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一处地窖,多年前连家用来储备各种粮食的,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小辈们都不知道有这处地方。

连朔推了夜歌进去,伟岸的身躯挡住头顶的光,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让石门里面唯一洒进去的光线也被遮住了。

夜歌踉跄了一下,趴在石壁上回过头看去。

那男人站在光亮处俯视而下,一张脸俊美袭人,整个人尊贵遥不可及,宛若神明。

而她身在令人恐惧的黑暗里,仿佛在地狱仰望神明。

十一年前神明从褚家带走遍体鳞伤的女孩,十一年后曾经的少年五官轮廓被岁月雕刻成锋锐沉敛的模样,整个人带着凌厉的冷意,“那天我就说过了,你要是再用褚歌的身份胡作非为,我就让你见不到每天的天光。”

夜歌忽然笑了,靠着石壁坐到地上,在黑暗里粲然惑人,如蛊,能做杀人的武器,“九叔,要是这个时候褚歌的人格突然转换过来了,知道被你关在了地窖里,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而你又如何去哄她?”

连朔萧肃冷淡的眸光滞了滞,片刻后低缓开口,“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她出现。”

夜歌这个副人格的精神意识很强,以至于压过了主人格,出现的时间比主人格还长,比褚歌更能掌控这个身体。

她要是不主动将身体让给褚歌,褚歌无法出现。

而在此刻的这场博弈里她要是跑了,那就等于屈服。

连朔笃定一身反骨的她不会。

“这么快九叔就了解我了,我真开心。”灯泡在夜歌说完这句后被连朔按灭了,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这个地窖只能从外面打开,一旦人被关到里面,根本出不来,随之而来的是黑暗、稀薄又潮湿带着霉味的空气,断水断食等。

正常人撑不过三天。

夜歌的双臂撑在背后的石壁上,身子紧紧贴着石壁,靠听力判断连朔的手正拧着石门的开关。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夜歌认真地问了一句,“九叔,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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