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羽话音刚落,刘彻的笑声便响了起来,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秦羽这话说的实在是杀人诛心啊!

你要是不承认自己虚伪,那便是不学无术!

选哪头都不行!

听到刘彻的笑声,秦羽回头望去,刘彻这家伙真不怕这群读书人恼羞成怒吗?

刘彻见秦羽回头望来,他立马收敛起神色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秦羽添麻烦。

“你这是诡辩!”黄星有些气不顺的斥责道。

万物在他们眼中,都并非只是万物,更有付诸更多寓意在其之上,秦羽所说却根本不理会他们对万物赋予的寓意,形同鸡同鸭讲!

“诡辩?某只是说出一些事实而已!如若尔等能够看到事物多面,又岂有某说话的余地?”面对黄星的指摘,秦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本该出声的古庸,此刻却是闭口不言,眼眉低垂几分。

“当然,回到这件事的本身上来!你们无非就是觉得对你们十分重要的宣纸,变成了厕筹,你们觉得受到了羞辱罢了!”

“对于这点,本将只想说,你们当真是不堪一击!”

秦羽的嘲讽声,又惹得一众读书人鼻息粗重起来。

秦羽不待他们出声,便继续说道:“宣纸,难道在你们眼中除了写字绘画之外,便没有其他用处了吗?它就不能是厕筹,不能是窗户纸,不能是其它用途的东西?”

“如果不能,那只能说明你们虚伪狭隘!陈规守旧!墨守成规!”

“剑,可以杀人,亦可成为你们眼中君子之德的象征,那为何宣纸不能成为厕筹?”

“难道只因它变成其它用途之后,它便低贱了吗?”

“难道尔等封官拜相之后,便成读书人变成了圣人?还是说尔等考不上功名,回乡成了一个教书先生,尔等便成读书人变成一个废物了?”

“承接古制,没有错!可世间万物都在变化,难道尔等非得守着刀耕笔牍,才是读书人的正统吗?”

“宣纸变成厕筹,听着不甚好听,可它却实实在在的改善了尔等如厕的习惯,能够避免尔等痔疮发生的概率,此乃益事!尔等不曾用过,又怎可臆断宣纸变成厕筹便是不好呢?”

“读书人无非就是在躬行践履中研究真理,学贵力行,行贵体悟,行而致知,知而促行,循序渐进,方能诚意正心,育修治平,造就经世致用之人才矣。”

“局促于一矢之地,有何可用?”

秦羽一声声质问,让对面那群读书人渐渐沉默起来,尤其最后秦羽所说那番对读书人的期许,更是压的人抬不起头来。

刘彻轻轻碰了一下孟常胜,小声问道:“孟老四,你听懂秦哥说的是什么不?”

“我哪知道?”孟常胜听到刘彻的问话,直截了当的回应道,只是看这群读书人的样子,似乎秦羽说的很厉害的样子。

秦羽嘴角微微一翘,对于眼前这群读书人的模样,他一点都不奇怪!

王阳明在他前世是号称‘半圣’的人物,秦羽拿他的理论来说,有几认能接招的?

半晌之后,古庸长叹一口气,眼中有欣喜,也有落寞,却唯独不见颓色。

他往前走出几步,在秦羽面前站定后,对着秦羽躬身作揖,道:“今日有幸闻此妙法,古庸受益匪浅!”

“卧槽!!!”刘彻惊呼出声。

孟常胜也是不淡定了!

国子监的祭酒朝着秦羽躬身行礼,如同蒙学稚童。

这是什么鬼啊?

天下难道要变天了吗?

国子监的太学生虽说嘴上不承认,心中却也觉得秦羽刚才所说的东西,确实有嚼头,能让他们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但也不至于能够让古祭酒行如此大礼吧?

看着秦羽躲开古庸那一礼的样子,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股荒谬感来,他们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古祭酒,严重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子只是胡诌几句而已!”秦羽让开古庸的行礼,倒也不想让古庸下不来台来。

徐西陵和黄星嘴里咀嚼着这句他们耳熟能详的话,此刻心境,早已大变。

古庸起身,满脸笑意的看向秦羽,他要是相信秦羽这话是胡诌出来的,那他一大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

秦羽受不了这种眼神,只能硬着头皮道:“先贤之道!抄过来的!”

“哪位先贤之道?老夫翻阅文章无数,可不曾听闻过?这道所谓何名?”

“王明阳的心学!简单点,就是格物致知!”秦羽受不住古庸这种人的眼神,赶紧和盘托出。

古庸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学所看之物,并未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再看秦羽的眼神,就更加炙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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