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漂泊,旁观者手痒难耐,在河岸边投掷着石子,参赛者眯着眼睛,划着桨,向着远方。四国的竞争就是这么场拉力赛,虾族的加入让聂都战场热闹了许多,神父坐在轮椅上,眺望着夕阳,这一瞬间,他苍老了不少。

虾族的寿命有多久?

谁都不清楚,它们的生老病死,从来没有被自己掌握过,因此,这个族群从来没有长大过,永远都是孩子,在一条传送带上被不断得运输,哪怕是贵族,也会被蟹族暗中下蛊,这是一种诅咒,也是它们的命中注定:

投降派。

是呀;

就老去吧,孤独,不再醒来。

牛奶面包走在白国的都城街道上,他显得身影瑟缩,狼狈得像是异世界来的乞丐,忍耐,他在这里学习着书籍上的戒律,一条一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将自己循规蹈矩得活成了一种姿态,这全新的模样,谁都认不出来。

歌颂吧。

路牌上没有写方位,只有各种遗憾的句子,白国活在余晖里,被过去巨大的荣耀冲昏了头脑,在新时代颠沛流离,傻兮兮得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它还是没有醒悟过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席位已经被瓜分殆尽。

时光,电台,少年迎着朝阳生长得可爱,牛奶面包有自己的情怀,这种不可言说他憋了一路,可到死也没有说出来。

以后的史书会怎么写我?

或许吧,我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不过是时代浪潮上被拍打到天上的一只死鱼,有什么好单独书写的呢?

何况掌握话语权的贵族,又哪里愿意承认,下九流跟他们有一样的灵魂,甚至是,比他们更加高尚的理想。

牛奶面包咳出一口血,脸色越加的苍白,在白国都城的街道上,他这位异乡异客,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冷冽的冬日带走了所有的活力,无病呻吟时,连个听他絮叨的伙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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