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就把目光落在了李崇严的脸上。
此时，李崇严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是，他非常清楚，陶天泽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并不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更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李大成战战兢兢地看着李崇严这位老领导、老战友，开始后悔今天把陶天泽带到李崇严的面前，起码应该在路上做个交代，而此时似乎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大成，你不能怪天泽，也不应该怪天泽。我刚才说了，今天就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李崇严终于开口了，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对不起，李书记，我太冲动了。”
此刻的陶天泽脑子几乎到了麻痹的状态，但也能从李崇严和李大成的脸色中看出，自己刚才所言已经触及到了禁区。
李崇严努力笑着摆摆手道：“不要紧，你继续说下去。但是有一点，我要给你讲清楚，无论你今天讲的话是自己的主观猜测，还是捕风捉影，从这里出去之后都不能再随便乱说。明白吗？”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分了，陶天泽一咬牙便豁了出去道：“李书记，我说吴军书记是吉家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并不是主观猜测，更不是捕风捉影。河西的事情，从一开始，吴军书记就参与了进来，先是胡伦泰的事情，之后是天桥事故王志民的问题，每一次都有吴军书记的影子。正如兰英杰所说，河西的大多数官员跟吉家都有关系，都曾收受过吉家的好处，但是吉家做的非常隐蔽，并没有留下把柄。吴军书记历次亲临河西指导工作，就是担心我们在调查胡伦泰和王志民的时候，将吉家牵扯出来。当然，我也知道，吴军书记到南平来之前，肯定是经过您和省委的同意。但是他一而再来南平指导工作，而且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李崇严板着脸问道：“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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