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大家也请多多担待些。”

这话原本是在给赵月蝉站台,有太子妃的这番话在,就算有人觉得赵月蝉做的不好,也肯定不会再说出什么来。

偏生这话落在赵月蝉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合着这宫里的事儿,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好么?就是我做的也要给她这样一通踩一脚,我哪里不如她了?

以往的小年宴她也没有机会主持,这不就是故意这么说么?”

赵月蝉的声音压得极低,基本上就是在自我发泄。

一旁的宫女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因而便低声宽慰道:“侧妃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了,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了娘娘耳中就不好了。

娘娘一向都喜欢在人前装大方,遇到这样的场合,没能自己上场,本来就有些遗憾,所以故意拿侧妃您作伐子呢!”

赵月蝉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闻言便瞪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还要再说一遍叫我知道。”

宫女闻言便浅笑道:“奴婢这样一说,便将侧妃您想说的话都说了,您这心里不就舒服多了么?”

赵月蝉一想,还真是如此,她目光落在那边赵明溪的身上,冷笑道:“就让她再得意一会儿吧!谁也别想在我前头生下儿子来!”

宫女脸色沉了沉,声音越发低了,“侧妃,慎言。”

“我怕什么,这谁听得到?倒是你,确定都安排好了?”

赵月蝉的眉眼间闪过几分狠厉之色,捏着筷子的手也不由越发紧了,像是要将那双筷子捏断似的。

阴毒的目光,只落到赵明溪的身上。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没有想到,那人竟忽然朝自己看了过来。

赵月蝉一时没来得及收回自己方才的神色,却硬生生又扯了个笑容,整张脸看上去便有些扭曲。

江淑华像是丝毫没有看到似的,还朝她举了举酒杯。

赵月蝉心里有鬼,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也就跟着举起了酒杯,隔空对饮。

等放下了酒盅她才想起来,“江淑华不是不能喝酒么?”

“侧妃您忘了,她那桌上放的是香露。”

赵月蝉怎么记得,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全部都是交给了宫女去做的,她是负责今天晚上的晚宴,可那是护着总领,总不可能事事都要周全吧!

江淑华脸上带着笑容,却是将方才赵月蝉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她将酒杯放下,然后轻笑了一声问旁边的明月,“你看咱们赵侧妃方才那个脸色,像不像一只螳螂?”

明月如何能听不出这话来?

螳螂捕蝉么!

因而她便笑着道:“可还真像,蠢得都一样。”

赵月蝉是那只螳螂,而坐在这里的她,就是那支黄雀。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酒过一巡,前殿传来男子们祝酒的声音。

赵明溪听到便笑着问起赵月蝉,“今晚上难道就没有安排什么节目吗?这样枯坐着,倒是有些无聊。”

赵月蝉连忙站起来,有些歉意地笑着道:“瞧我,这果真是没有经历过正经事儿的人,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今儿晚上,难得大家相聚一堂,如何能没有节目,我可是早早地就叫人排练了歌舞呢!”

说着便拍了拍手掌,立刻有张罗此事的宫女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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