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好奇问道:“王兄为何如此行色匆匆,出什么事了?”

王瑖喘着气,跑上来小声道:“有人要刺杀州牧大人!”

戴冠惊讶道:“这不太可能吧?”

王瑖咽了口口水说:“我一开始也这样以为,毕竟州牧大人身边护卫严密,还有邱真人坐镇,这确实很不现实,可是,邱真人走了!”

“邱真人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戴冠这下是真的惊慌了,这就不奇怪了,州牧大人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就是邱真人。

邱真人一走,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还真有机会下手。

王瑖肯定道:“走了,一大早就走的,他的师弟来了,邱真人要回宗门一趟,说是要参加接任掌教大典!”

“原来如此!”

戴冠感叹一声,看来这就是因果报应啊。

自己将邱寸心杀死,让无量山不得不重新选出掌教真人,这位邱真人德行修为都是当之无愧的,虽然常年在外,但还是心系宗门的,如今被选为掌教,自然也该回去接任大位,情理之中。

不过他这一走,处于政治斗争中的州牧大人,就陷入危难了,别人有动手的机会,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毕竟只要这个硬骨头出了事,他们的计划实行起来,就畅通无阻,即使下一任州牧到任,也不会让他轻易掌握实权。

戴冠脸色冷下来道:“王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打听这些事情吗?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又把自己置于险境?”

王瑖不好意思道:“为兄没啥本事,既然有报答你和弟妹的机会,怎能眼睁睁看它错过,何况州牧大人是我榜样,我也不能让他出事啊!”

“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旦败露,毫无周旋的余地,此事你真得听我一句,别再继续犯傻,州牧大人既然有难,我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事儿我来负责就好了!”

戴冠说得斩钉截铁,王瑖果然放下心来,戴冠的本事和为人,他还是十分相信的,自己本来也是来找他商量此事的,没想到半路上给遇到了。

王瑖随意问道:“贤弟有什么打算,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你放心,之后都会在计划之内行事,为兄也不会真的做到舍生忘死。”

戴冠面色稍缓道:“咱们先去见州牧大人!”

“行,为兄走得匆忙,此事还未来得及通知大人。”

王瑖有些后怕,自己办事的顺序,是不是搞反了?

戴冠跟着王瑖来到州牧府,一路上就被无数双暗中观察的眼睛盯上了,戴冠背脊发寒,这个王瑖,还真是胆大包天,也亏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否则死上一百次都恐怕不够。

来到田宏远房间,他正拿着一份信件查看,脸上有怒容,显然信件的内容让他很不痛快了。

戴冠和王瑖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门外等着。

田宏远看完信件后,使劲儿扔到桌子上,破口大骂:“大逆不道,胆大包天,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一连串的责骂之声,整齐的从田宏远嘴中飘出,带着他的愤怒,钻进了二人耳中。

二人听得直皱眉,这是什么大事啊,让如此好心性的州牧大人破口大骂。

两人却不敢出声,只得等田宏远发完脾气,发现了他们再说。

没想到田宏远立马就转身过来,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两人,连忙收敛了姿态,语气恢复和善:“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

戴冠和王瑖这才走进屋去,王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田宏远,田宏远听后,呆愣了一会儿,气笑了:“他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真是好大的魄力啊,刺杀我,这么容易吗?”

见田宏远不怕反怒,戴冠心中了然,大人这是有后手的啊,就算是邱真人不在,别人也恐怕很难动他。

不过田宏远对王瑖的看法,倒是好了一些,以前嘛,只觉得此人恃才傲物,自负清高,但确实有真才实学,因此才不计较被顶撞的前嫌,聘请他成为州志编撰者,没想到此人还有细腻心思,机警胆略,难得啊!

田宏远笑道:“王瑖啊,多谢你挂念本官安危,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本官眼睛雪亮得很,对于他们的把戏,还是知道一二的,早有防范,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你还是把精力用在编撰事宜上吧!”

王瑖知道自己有些画蛇添足了,于是尴尬道:“大人说得是,我这就告辞了!”

“去吧!”

田宏远大手一挥,就让王瑖离开,没有任何感激神色,反而脸色沉重。

戴冠也顺势就要跟着离开。

田宏远喊道:“还没叫你走,你慌什么?”

戴冠疑惑转头道:“大人不是都安排好了,小子留下来也没啥用啊!”

王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田宏远却再次说道:“你忙你的去,我要考校戴冠的功课!”

州牧大人亲自考校功课,这让王瑖十分羡慕,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有,那恐怕早已进士及第了!

王瑖有些失落赶回书库那边,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情报,竟然只是画蛇添足的自作聪明,这让他多少有些郁闷。

他并不图州牧大人因为此事而奖赏他什么,只是纯粹的担心而已。

不过没被领情,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他闷闷不乐走进书库,开始伏案阅览资料。

同事江大源走过来,关切问道:“王举人有什么心事?”

王瑖抬起头,却又摇了一下:“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提也罢!”

江大源却意有所指道:“不该操心的事情,就不要耗费心神了,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把这本书给编出来,至于外面的事情,任他天翻地覆,也不关我们的事,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先贤的话,是没错的!”

王瑖惊讶打量江大源,他是知道了什么?

江大源见他疑惑表情,也没有再多言,返回自己案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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