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认知里面,道长肯定是正义的,所行之事,一定是除魔卫道。

反观戴冠,一脸轻佻,唇红齿白,不正是妖物喜欢变幻出来的俊公子吗?

听说妖物最擅蛊惑人心,且总是会变化成俊男靓女的形象,蛊惑人心窍,迷惑人神志,然后趁机吸血采气,用以助长他们修行,最是防不胜防。

见戴冠俊逸无双,对着他们挤眉弄眼,故作可怜,他们十分警惕,把手里的刀都对准了戴冠,反而是对身后追来的李汉虎十分信任。

戴冠见状,急忙喊道:“各位军爷,你们不要误会,我叫戴冠,是州牧大人的朋友,这个臭道士,是大彪帮的李汉虎,我们有仇,他用计引我出城,和别人合伙要害我性命,你们不要被外表麻痹了!”

众兵丁见说,顿时愣住,竟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回头一看,果真认出了这位道长是大彪帮的李汉虎。

于是他们的好感大打折扣,大彪帮的口碑,很明显不太好,这位李汉虎道长,也代表不了除魔卫道的道家高人,他们反而是好奇戴冠说的身份,州牧大人的朋友,可不是能乱说的,要是真的,他们确实得好好保护起来。

要是撒谎,那就抓到州牧府邀功请赏。

他们的头儿见危险解除,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威风,大咧咧道:“你们有什么仇怨我们管不着,不过戴公子的名头,我们也是听过的,既然你说是州牧大人的朋友,那我们有义务护送你去州牧府跟大人汇报一声,要是李道长还要为难戴公子,也是寻求一个庇护,想必大彪帮也不敢跟州牧大人为敌,公子意下如何?”

戴冠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点头道:“好啊,那就麻烦军爷了,咱们这就走,有你们作证,我出了任何问题,都是李道长干的,到时候还望各位军爷替我禀告州牧大人,让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戴冠说得很大声,被兵丁阻隔开的李汉虎,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怒不可遏,心中大骂戴冠卑鄙无耻,这样一来,自己还真的不能下手了。

他也不再执拗,收起木剑,面色冷峻走入城中,留下的兵丁,也没有不识趣上前搭话,而是目送着这位传说很厉害的高人离去。

毕竟城里的高人并不多,李汉虎在整个梁州城,都是排得上号的。

他们这些兵丁又是梁州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也是认识李汉虎的,知道他的本事,也知道大彪帮向来霸道,他们可没什么权势,惹不起别人。

李汉虎心里则十分郁闷,想不通为何邱寸衣突然收手,让自己一个人追杀戴冠,这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他用出了全身功力,也没能将戴冠给伤到分毫,白白折腾了这么一回,还让这小子摆了一道,以后出事了,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干的,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他倒是想让戴冠有个好歹啊,可是做不到啊!

邱寸衣这个人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掉链子,难道不想为死去的邱寸心报仇吗?

那可是他亲哥啊!

李汉虎想不通,一路都是怒气冲冲的,看谁都不顺眼,见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在街上走着,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大袖一挥,一道狂风就把那醉汉卷着飞出去,摔出去三丈远,直接昏迷了过去。

路人见了这一幕,都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不敢正视李汉虎一眼。

李汉虎一路朝着大彪帮而去,路过青瓦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走进去,他很想找个姑娘消遣一下心中郁闷之气,可顾忌到自己身份,最终还是放弃了。

戴冠这边,就要潇洒得多,这些兵丁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送他去州牧府,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他们都有好处拿,何乐而不为呢?

戴冠更是无所谓,反正回家也可以从州牧府那边绕过来,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情,正好也可以给州牧大人通个气,大彪帮不安分,想要破坏他的大事。

想必有了州牧大人的威压,大彪帮不敢轻举妄动,在戴冠这里失去的面子和钱财,注定是讨不回去了。

戴冠顿时轻松无比,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八字步走在前面,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后面几个兵丁,倒像是他的狗腿子,跟着出门耀武扬威的。

路上行人见了,也不自觉的躲远了一些,猜测他是哪个官老爷家的纨绔公子,万一冲撞了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戴冠见了这一幕,心里有了些作恶的快感,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走起路来十分嚣张,果真是官宦子弟作风。

到了州牧府,那个兵丁头目上前跟门房说话,并指着戴冠嘀咕着什么,门房朝这边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兵头顿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端正身形走了回来,恭敬的给戴冠行礼:“戴公子在上,刘芳无意冒犯,还请赎罪!”

戴冠知道他已经核实了自己身份,见他这样子,也没有为难他的心思,小人物的小心态,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他嬉笑道:“刘芳,流芳千古啊,好名字,记住你了!”

刘芳一听,浑身颤抖,战战兢兢问道:“公子这是啥……啥意思,下官惶恐!”

见他如此作态,戴冠顿时鄙夷这个世界的规则,没好气道:“说你做事谨慎有条理,名字寓意好,好记,仅此而已!”

“多谢公子,多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