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瑜发现每一次季玥汐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总是轻挑着的,表情看起来很欠揍。
这种在外人看起来大逆不道的话,在她看起来很正常,不但如此,他还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处置对方。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却发现自己没有生气的感觉,反倒还是喜欢跟季玥汐这样拌嘴的。
他惨白的脸上也勾出一丝笑意,惨败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妖冶的颜色,那眼神却如蛇蝎一般阴毒,语气也是让人猝不及防。
迟景瑜说:“既是本王的妻,那么就不能先入土,需要把你吊在王府里面,把尸体阴干,等本王毙了,再随本王入葬。”
听完这句话,季玥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知道迟景瑜阴狠毒辣,却没想到心思如此狠辣,光是想想,这样的惨死恐怕都不会入土为安吧。
得出结论,跟迟景瑜斗嘴要全力以赴,不然不可能赢。
斗志就在这个时候被激发出来,还没有开口,却发现之前皇后身边的嬷嬷突然走到季玥汐的面前。
“季姑娘,刚刚皇上的话你也听明白了,请吧。”
嬷嬷说话的语气深厚有力,很明显是带着杀意的。
正因为迟景瑜在身边,她更是对季玥戒备心十足,在外人看来他们如此亲密,肯定就是一伙的,因此根本不想掩饰自己的针对。
迟景瑜身上的炎毒是内毒,需要调理找到解药,寒灵珠不能彻底根治。
皇上防着他还有别的原因。
在迟景瑜在外面征战大捷,迟文渊带着文武百官去城郊的寺庙祭拜,决定留宿一晚,却没想到遭遇了刺客伏击。
就在那天,国师用七玄蛊刺中对方的要害,迟文渊这才逃过一劫。
因此,他为何如此介意迟景瑜身上的炎毒,总觉得他跟那天的黑衣人很相似。
从那天开始,迟文渊便把寒灵珠放在皇后的身上,胆小如此,他不肯把这危险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上,直接把皇后当作毒饵。
这些日子他都在寻找凶手,京中病得最严重的就是迟景瑜,却得到情报迟景瑜在回京途中被人下了炎毒。
这一切只是偶然吗?
迟文渊对迟景瑜虽有戒备,却还需要依靠他的能力守护疆土,只要把迟景瑜送到远远的戍边他就能够高枕无忧。
却偏偏,迟景瑜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在京中休养。
原本只是回京述职,如今半个月都没有离开了。
迟文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不稳,更何况老臣那边更是有人倒戈迟景瑜合适这皇位,一时之间,朝堂风向瞬息万变,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风边。
哪有一个皇上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迟文渊知道,只有解决了这个手握重兵的迟景瑜,他才能够坐稳这个皇位。
这秀额日子一直找不到迟景瑜的把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寒灵珠,隐隐约约觉得迟景瑜就是为了指责寒灵珠而来。
毕竟这寒灵珠与他的生母有关……
想到这里,迟文渊看着迟景瑜的眼神里面也带着冷意,对身边的魏章摆了摆手,示意了一句。
魏章到底是在迟文渊身边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迟文渊的意思。
等嬷嬷叫住季玥汐的时候,魏章也开始走到迟景瑜的面前。
“定王,皇上体恤你的病情,让奴家扶着您去后面候着吧,那边还有御医呢,定然是不会出错的。”
魏章的意思明了,就是不让两个人交头接耳,更是不让迟景瑜护着季玥汐。
把他们两个人分开,才能好好审讯一番,到底是不是迟景瑜拿走了寒灵珠。
迟文渊到底是对迟景瑜抱着不信任的心,三番五次的试探,显得有点多余。
却也让在座的大臣看到了皇上怀疑的重点对象。
那些支持迟景瑜的老陈都开始慌张起来,很害怕迟景瑜被迟文渊拉下去的时候,直接把他们的刚刚选好的人给咔嚓了。
这些看似有些残忍,但是在皇家却也正常。
不得不担心啊!
这个时候,焦咏站了出来,他如今是正一品的太傅,是教导迟文渊和迟景瑜的老师,也是朝堂上除了丞相之外有话语权的人之一。
看着迟文渊这样的做法,连忙站起来制止。
“皇上圣明!定王怎么说也是东晋百姓认定的战神,有他在肯定能守护这大殿的安危,更不用说他是皇上的亲弟弟,更是会保护皇上的安慰,不然让他隔着屏风观察着这大殿的一举一动,让战神的称号发挥到极致!”
此话看似是为了迟文渊好,实际上是叮嘱迟文渊念着兄弟情,更别忘记如今迟景瑜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一个百姓都爱戴尊敬的战神,若是不明不白死在这大殿之上,只怕是失了民心。
更别说迟景瑜如今病入膏肓,死只是时间的问题,焦咏也是在告诉迟文渊不要着急动手。
迟景瑜中毒的事情已经传遍京都,原本以为只是谣言,大家都不肯相信,现在在百花宴上看到他献身,如此苍白的脸色,也让焦咏不得不思考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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