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名叫做潘瓶的妇人再回答完夫婿后,拽住儿子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
不知为何胸前伤口好几天都不曾愈合的韩有鱼被拉扯的泛起一阵疼痛,吸着凉气跟在母亲后面。
从惹了这个眼下来说已然属于是泼天大祸的事端以后,这段时间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对于父亲韩顶天,骨子里天生就有的惧怕让他在犯错后明显就老实了不少。尤其是在得知师祖受自己连累被早已消失多年的曾师祖赶下掌门之位去到后山那般清苦之地,韩有鱼这段时间的表现与先前那般目中无人相比,乖巧了许多。
也是因为胸前伤口久久不曾愈合的原因,连日来窝在床上借此赚取着同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还会麻烦送药的同门师兄弟去藏书阁里给自己找几本经书典籍借以观摩。先不说如此作为的真假,若是不曾发生过这些恶心事,单单在山中这几日里,别的不敢说,怕是早就会有几个坤道女冠告状上门了。
偷眼看看父亲在身后并未动弹,韩有鱼扶着母亲的胳膊,低声问道:“娘,爹怎么不来?我怎么感觉从过午你们回来以后,爹就有些不对劲?”
有个听起来很是乖巧的娘家名字的潘瓶神色坦然,并未回答儿子的一连串问题,只是道:“一会儿娘跟你师祖说的话你要认真听着,知道吗?”
韩有鱼被母亲这句没来由的话再次搞得有些困惑,“什么话?”
扭头瞧着儿子,徐娘半老的妇人轻轻笑道:“有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几日咱家所作为你也都瞧在眼里,昨日里来的你那位师奶也好,咱们一家真正身份也好,等以后有时间了,娘都会跟你细细讲清楚。你只要记住,娘都是为了你好。”
这下彻底让韩有鱼摸不清头绪。
顺势瞧了瞧后头的韩顶天,潘瓶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与儿子撞了个满怀,收拾心情,攀着儿子肩头站好身子继续前行。
要么说韩有鱼这个好色之徒老实了这么久根本就是乌头白马生到难如登天,眼下里与母亲那具与年龄绝不相符的身子一接触,憋闷了半月都要多的韩有鱼不自制的咽了口唾沫,压下喉咙处轻微干涩。
刚刚这一路走来只顾猜测着这一日里发生的种种疑惑,眼下并排搀扶本就是贴靠的紧,母亲刚刚那一歪可真是让他心生触动,以至于他这个当儿子的竟然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生出了些非分念想。
虽说潘瓶是个四十左右卡在如狼似虎年纪的妇人,只是平日里注重保养,到现在这种年龄段里正是别具风情之际,虽远不比二九年华的滑嫩,可就是这年纪才独有的滋味,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段,的确是其他年轻女子所不能比拟。
显然这便让本就年纪轻轻、几日来喝过恁些上等药汤的韩有鱼,有些许火力旺盛。
感觉到身子的一些变化,这个对自己表现到底是有些心惊的纨绔子稍稍弯了下腰,主动搀上母亲臂弯,只是距离更近了些,又腾出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环上了母亲的腰,一番动作只可意会。
推开那扇算是唤作“门”的茅草片,茅屋里仅有一张可供一人侧卧的小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破烂桌子,被赶下掌门之位的张九鼎此时正盘膝在小床上打坐,相较于前些日子那般仙风道骨,眼下即便是狼狈都不能完全形容。
正暗自陶醉在内心深处那抹旁人不知晓的快意当中,韩有鱼看到师祖这般模样,先是一怔,而后竟湿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喊道:“师祖。”
毕竟打从韩有鱼记事起,不管自己如何惹祸,都是自己师祖护着自己,就连自己父亲有时都要杖责自己,只有师祖,别说没打过自己一指头,就是骂也没骂过,二十几年来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过,看到师祖这般模样,不心疼才是怪事。
“来了。”张九鼎睁眼,开口,两眼浑浊,声音沙哑,哪还有以前的风度。
那边跪着的韩有鱼又是泪落不止,哽咽连连“师祖,是我连累了你。”
韩有鱼还未有其他反应,就听自己母亲一声“九鼎”,那声音可是凄厉的很,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跪倒在这位废掌门身前,一下扑在他身上。
韩有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先不说这礼数风化下的男女有别,就是尊卑有别母亲也不能与师祖这般动作不是,这千百年来的传统礼教也不允许一个出嫁从夫二十多年的妇人对自己夫君的师父做出这般举动吧。
更何况…还是直呼名讳。
含着泪都忘了掉的韩有鱼愣愣地跪在原地,看着师祖毫不避讳的探手至母亲腋下费力扶起那具风韵身子,如此动作可要比自己刚刚搀着母亲时都要来的亲密,也显得更加暧昧。
身子一个栽歪,脑袋里一连串匪夷所思的想法,韩有鱼便听到母亲再次开口。
“有鱼,其实你师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可谓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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