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要他暗示?就近撩开垂地的帷幔,她推开落地窗,走出去,再关上落地窗。

梁京白为管乐开门。

管乐做贼似的第一时间闪进来,关上门,开心地冲他笑:“阿京,这么晚还没睡?”.

她穿得很少,蚕丝v领吊带睡裙,深海蓝色,腰部一圈都是透明的薄纱蕾丝。

梁京白未答,反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了吗?”管乐自顾自往里走,环顾四下里,“你的房间长这个样子啊?好像不如我的房间宽敞。梁少爷故意给你安排最小的房间吧?”

梁京白跟在她身后:“无妨。够了。”

管乐行至书桌前:“噢原来你在抄经文啊?”

梁京白停在她面前:“嗯。每天的功课。”

管乐拿起一张他已经写好的经文,欣赏道:“真漂亮,你的字写得又比前些年精进许多。”

梁京白说:“你每天都写,也可以做到。”

“我自己的话,算了吧。”管乐放下那纸经文,两条白皙细软的手臂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脖子,“我这人总三分钟热度,也没耐性,除非是阿京你每天手把手教我、监督我,我才可以做到。”

梁京白垂眸对上她魅惑的目光,未接茬。

“嗯?”管乐又贴紧他两分,勾翘起眼角,“愿意教我吗?”

梁京白推开她:“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书法老师。我没空。我也不会教。”

“你怎么不会教了?”管乐重新缠住他,“清若的字不就是跟你学的?”

黄清若没想偷听他们俩的墙角,但书桌离落地窗近,也没那么地隔音,字眼便断断续续飘进她耳朵里。

她的注意力其实更在自己越来越难受的身体上,这会儿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稍稍侧耳。

她很想进去亲自辟谣。

梁晋东酷爱书法,不仅自己闲暇练字,而且督促自己的子女定期练字。她跟着黄薇进了梁家,名义上成为梁晋东的女儿,自然而然也跟着练字。

按照梁晋东其他子女的说法,那个时候的梁京白,除了长着张小白脸,身无长物,独独字写得不错,入了梁晋东的眼。

梁晋东常常因为梁京白的字夸赞梁京白沉得下心。

而她没功底,写得不好,梁晋东曾经让梁京白抽空指点指点她,甚至把梁京白的字给她当临摹的范本。梁京白没指点她,她也只有在梁晋东面前时才装模作样照着梁京白的字练过几幅而已。

在梁晋东的眼里,确实是她跟梁京白学字。

管乐就是当初去半山别墅玩,从梁晋东口中听说的,她还无法否认。

梁京白闻言重新拿起张经文纸:“我没教过她。你也可以自己学。”

“阿京,”管乐颦眉,“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信你不懂。”

梁京白回答:“我不懂。”

“你……”管乐又气又笑的,娇俏地一跺脚,扬眉道,“好啊,你不懂,我直白点讲。”

“这几年我一直没忘记你,也一直很想你。我非常后悔以前跟我爸妥协,放弃和你的感情,接受了家里的联姻。现在我既然回来了,并且我仍旧为你心动,那我就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管乐话音刚落,耳朵里便捕捉到落地窗外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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