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夫子闻言虽震惊,也迅速猜出了其中的严重性,上去将李曦按住,往山门前带。
“放开我,放开我。”李曦挣扎的更厉害。
山门前上千人聚集,刚刚的争执,又见李曦听到侍郎府判决之后的状况,不管是哪一方都心如明镜。
眼下又见贺御庭的做法,不少人都大跌失敬。
没先到一贯受人追捧的大儒竟是这般面孔,失望,鄙夷又愤恨。
“明日侍郎大人就要被问斩了,贺院长怎么也要让人家亲兄弟告个别吧。”
“侍郎府满门那叫一个惨啊,当初若有人认罪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哎。”
“贺院长,李夫子都说是他杀了人了,为何审判结果未曾提起李夫子一个字,该不是不贺院长用了什么手段,给李夫子脱了罪责吧。”
“啧,一个人做下的事,没胆子承认,可惜了,可怜了侍郎府几十口啊。”
“就这还是文人大儒呢,我看啊,比之山匪有过而不及。”
山门前有人开始吵嚷起来,不乏很多口气不善,句句嘲讽之言。
贺御庭气的老脸通红,自上到山门就知道很不对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如此言语,也不敢贸然多言。
沉沉道:“李曦犯了事,被关紧闭多日,对山下之事一概不知,如今听闻噩耗精神恍惚,山路崎岖老夫断不能让他此时下山,各位贺家门生之事,老夫自会处理,如今天色已黑,各位还是早些收拾歇息。”
“你这娄山我们可不敢住。”
“若是夜班被人抹了脖子,贺家权势那么大,我们找谁伸冤去。”
“对对,咱们亲眼见到这么大的事,搞不好——嘶,还是小命要紧。”
文人书生短短几个时辰,亲眼见证了贺家夫子泼脏水颠倒是非的能力,事情败露又见贺家夫子袒护自家教习的样子,和亲耳听到贺家做下的各种狠事。
能为了一个门生的名声,杀了人家一门百十口,这样的狠,他们哪里还敢住啊。
说着纷纷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一晚也不多留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
贺御庭眉头紧紧皱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叶千宁身上。
叶千宁迎上拿到目光,抬脚朝他的方向走去。
先生们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怒火,压了又压忍住要撕了李曦和贺御庭的冲动。
见叶千宁动了,他们紧跟其后。
“若非诚心何苦要装模作样的前去娄山盛情我们入住,贺家这般作为实在令人作呕。”叶千宁走近冷声说道。
“向小姐,此言何意?”贺御庭心中没底。
“贺院长问问门下之人到底做了何事,贺家今日如此败坏家师名声,此事我必追究到底,还有李曦谋害张夫子之事,官府查证的真相有虚,家父明日便亲自进宫去告御状,就不信朗朗乾坤偌大的北黎连个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审不明白。”叶千宁丢下这话,越过愣怔的贺御庭,走下台阶。
贺御庭反应过来,瞳孔猛的瞪大,转头想要阻拦,被身后的先生一把推开。
“贺院长让让路。”
“那么多年没回来,没想到以前的娄山竟被他们败坏到如此境地。”
“真让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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