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里的华笙,显得手无缚鸡之力。

她仍旧细嫩的嗓音不曾颤抖:“我有收尾的准备,也给了你改变故事走向的机会。”

“所以,你刚刚是在和我玩情景再现。”华笙洗过澡了又淋过雨,过分清丽的一张娃娃脸,即使没有口红的加持,反而显得更加清风霁月。

她说:“你对她过度关心,伤害了我又怎么算呢?”

“我有分寸。”许深始终认为没有多管闲事,甚至心里有天平,平衡恋人和朋友的分量。

他把何瑶当成小朋友,没什么经验,他愿意教,有什么困难,他乐意帮助。

仅此而已。

华笙过分解读这层关系,起初,他感受到遭遇质疑的不快,转念一想是一种难得的在乎。

更加贴近的形容应该是吃醋了,女人爱吃醋。

许深解释:“我承认当时有点不顾你感受的冲动。看到你弟弟欺负她,我就感觉像瓜田里进了猹。我是打个比方,你会懂得吧!”

华笙哦了一声,“你的意思,你和何瑶的关系就是你是少年闰土,她是个西瓜。我弟弟是那个偷瓜的猹,你想插死他?”

“没这么严重。”许深说:“我希望他们的事,我们两个谁都不要再插手。”

华笙用一个喷嚏回答了他。

许深试了试水温,走出浴室前,还是嘱咐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华笙泡够了才出了浴缸,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精准的摸到开关,打开灯,入目的是单色调的床品和壁纸,这格调像男人一样低调内敛又神秘的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空荡荡的大床上,华笙掀开被子一角,一个人躺在右侧,留下了左边的枕头和大半张床的富余空间。

在她泡澡取暖的时候,许深去了厨房,给她熬木瓜银耳羹,盛出来的时候还在表面撒了几片红枣干。

许深端着木瓜银耳羹,坐在床沿,看着她,“淋了雨挺冷的吧!起来喝点热的。”

华笙闭着眼睛不搭腔,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别装睡了。”许深端着碗,拿勺子搅动了一下,舀起来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

“甜的。”华笙尝到甜头,舔了舔唇瓣,立马就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用男人一勺一勺的喂着喝,接过碗,勺子都不用了。

“还有吗?”她把空碗递给许深。

“没有了。”

“果然,好东西都是限量的,美味也没差别。”

许深没想到她爱喝这一口,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孩子般的欲求不满,他解释,“没有木瓜了。”

“林娆有。我告诉她,木瓜可以丰胸,她就拿来当主食。”

“我去隔壁找她借两个。”

“不要去。”

“好,不去。我把碗放到楼下。”

“就放在这吧!明天再拿。”

华笙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许深关了灯躺下来。

第二天。

雨后的天空出现一道彩虹。

何瑶在华宇的怀里醒过来,大喊:“糟了!我要迟到了,小宇哥哥,快点给我开门。”

华宇倚着盆景慢悠悠的睁眼,“这么快就天亮了。”

何瑶发现门外的钥匙,心一沉,完了,许深来过了,都看见了。

华宇直接给林娆打电话让她带钥匙过来开门。

“林娆姐姐,早安。”

林娆睨了一眼头发乱糟糟的何瑶,又看了一眼身上有被雨水浇灌痕迹的华宇,她说:“你们真会玩。也不怕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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