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过去就看到唐奕辰坐在地上,哭喊着:“让我玩玩,让我玩一回。”

华笙守着娃娃机,根本没有看到许深从背后走后来。

许深却清清楚楚的听见她不不耐烦的语气说:“闭嘴!烦死了,再哭我就把你卖了。”

唐奕辰被她吓得立马闭嘴,但似乎是被调成了震动模式的人形手机,小肩膀因哽咽一颤一颤的。

他委屈的看向许深,“爸爸,我想要娃娃。”

华笙这才转头,看向许深时,眼神里难得的闪现了一丝慌乱,她说:“太难了,抓不到。不信你试试。”

许深很难相信华笙对娃娃机这样沉迷,之前看她玩过手游,局内三杀和五连绝世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当她被娃娃机难倒了又不服输,哪怕孩子急哭了,她也不管。

许深的眼神落在装硬币的小盒子里,二百个游戏币还剩下两个。

“让我来。”许深把游戏币捏在手里。

华笙看着他投币,操作摇杆,一下子夹中了一个娃娃。

唐奕辰眼前一亮,也凑上来学着抓娃娃。

如果说第一次是幸运,可是紧接着第二次,那摇杆似乎和许深的手连为一体,又抓了上来。

许深弯腰从娃娃机下面的框子里取出两个娃娃,看向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的孩子。

他的眼神里透着宠溺,语气又带着公平分配的威严感。

“一人一个,不许抢。”

许深把孩子交还给唐夜的时候,华笙把手里的娃娃送给了唐奕辰。

小家伙受宠若惊的小表情,对华笙说了声谢谢。

上了车,华笙拉好安全带,转头看向男人的侧脸,“我没有抢。”

专注开车的许深,嗯了一声,知道她在为抓娃娃的事解释。

“他抓了好多抓不上来,看他那么笨,我想亲自上手教教他。”华笙的手指轻轻点在男人的手背,并不影响他掌握方向盘。

许深又嗯了一声,华笙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山海以前有个娃娃机?”

许深的脸转过来看了那么一秒,也不知道是在看华笙,还是在看后视镜。

“听说过。”他说:“我去的时候就没有了。”

华笙:“小时候,我经常去爸爸的公司玩,他怕我无聊就安装了一个娃娃机。我抓到娃娃就会送给他的员工。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抓娃娃。”

她又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功夫,长久不练就会荒废。”

“也不是。”许深算是安慰也是在客观的分析,“那个娃娃夹子有问题,设置的很松,想抓到是个概率问题。”

“也许吧!一个小小的娃娃机背后也有它的一套商业运作。”华笙认同的点点头,又转了话题,“你还真像唐奕辰的亲爸爸。”

“华笙,你可能不懂。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既没有同龄玩伴,又没有父母的陪伴。吃了上顿没下顿,什么都不会又无力改变现状。”

“小时候,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叫华笙。我不认字,还在奇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叫花生这么土的名字。”

许深慢条斯理的说着过去,像是在回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惨故事。

“哈哈。”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华笙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她大致明白男人这是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

就像是自己淋过雨,就会替别人去撑伞,这种温柔和善意是抽筋削骨的痛苦里磨练出来的一种难能可贵的高尚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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