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火车?”她不由得低下头,思索一番,之后略显惊讶地说:“你敢保证这个时间段有车?”
“哈哈,姑娘有所不知。”王文远先是卖了个关子,接着故弄玄虚地说:“锡尔赫特作为孟加拉东北部最大的城市,日用品的需求量是极高的,但由于本地供应有限,因此不得不修筑到拉杰沙希的铁路,用以保证……咦,等等我!”
确实,顾悦曦可没什么闲情逸致听些无关紧要的事,毕竟牧月党的突然出现标志着雪山卷轴残片的线索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那么既然如此,父亲遇刺案所牵扯到的人物、组织、势力想必亦会有所防备,因而导致的最坏结果是:杀父凶手永远逍遥法外,案件真相永远尘封在历史的长河中。
凭借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她迅速潜入了拉杰沙希火车站,并巧妙地避开了车站内巡逻的巡捕以及工作人员,最终登上了一列即将出站的运送大宗商品的火车上。
“姑娘,果然厉害。”王文远稍显疲惫地靠在一个陈旧的木箱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背心,已被汗水浸透了。
“不好意思,你睡着那会,发生了一些事情。”顾悦曦收回抓钩枪,继而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简单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王文远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李主事对他的重视程度真的有些过头了,以至于他还没有足够高的心理素质和专业水平时,就被任命为执事,而且还要做,这么重要的任务。
难道,他目前所得到的一切,皆是拜她所赐?
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在和她相识以前,李伯陵就已经开始重视他了,例如1996年突袭塞达党军事要塞的任务、1999年亚马逊实战演习任务,李伯陵都把他列入名单之中,纵使他只是一个表现极其一般、考核险些不过的雇员。
“文远,想啥呢?”她不解地看着他,并略显好奇地询问道。
“想着我这个卑微而又坎坷的人生。”他犹豫了片刻,紧接着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你啊,纯粹就是自卑心理在作怪,一边念叨着不同寻常的东西,一边却惧怕所要承担的风险,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种低风险高收益的美事呢?”顾悦曦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他。
“也是,看来我以后要适应这样跌宕起伏的生活了。”王文远扫了眼
小窗外飞驰而过的点点灯火,缓缓说着。
“希望你能够如愿。”顾悦曦笑着站起身,示意他留在原地,而后定了定神,朝前边慢慢走去。
王文远遂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着莫非车厢内有什么特殊的存在?亦或者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
事实还真是如此,因为刚才顾悦曦无意间瞥见前面那列车厢里,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夜狼,但同巴特那贫民窟内遇到的夜狼不一样的是,这个家伙颇为温顺,而且眼神极为呆滞,仿佛是一个受人操控的机械装置。
“嗷呜……”看她向它一步步走进,这家伙竟然发出一阵低沉的长嚎,并停下脚步,卧在车厢的正中央。
见此,顾悦曦的心倏地一紧,毕竟这个声音,她曾听到过,就在科希马地下暗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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