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顾诗成躺在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哄江砚书,只需要简单粗暴,这人一根筋,把人扑倒就行了,用不着多费口舌。

江砚书抱着她,把全屋的温度又调高了些,“你睡吧,我抱你去洗澡。”

顾诗成连搭理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阖上眼皮,算是默许了。

江砚书很有情调地给宽大的浴缸撒上了玫瑰花,可惜顾诗成看不到,江砚书和她十指紧扣,湿漉漉的手背,纤细修长的手指,引人遐想的热气。

江砚书摸过自己的手机对着两人的手拍下一张照片,红着脸发给顾诗成的微信。

发完了就把手机倒扣在一旁,害羞地抱紧顾诗成,欢喜的回忆着方才的春日盛事——

两个小时前——

顾诗成无论怎么宽慰他,他都觉得自己错了,就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她,应该全心全意的相信她,顾诗成从个人职业讲到国家大义,可是陷在死胡同里面。

“我没有用专业是态度去看,我一直先入为主,我……呜呜呜……”

顾诗成仰天长叹,“江砚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罪?”

“是,我一不配做这个执行官,二不配做你的丈夫。”江砚书哭唧唧的趴在她身上。

顾诗成:“……”

顾诗成决定以毒攻毒,“你现在怎么又反省了?”

“因为……大哥给我看了你的很多资料,是我那边不能查看的资料。”江砚书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她。

顾诗成:“江砚书,我没有怪你。换作是谁,都会这样,之前大哥也怀疑我,他把我和虞颂年一起怀疑,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杯酒的事情。”

江砚书坚持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愿意顾诗成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我是你的丈夫,听说过兄弟一笑泯恩仇的,没有听过夫妻一笑泯恩仇的。”

顾诗成咬牙,“行,你犯错了,对不对?”

江砚书点头,“对。”

顾诗成问他,“那我也犯一个错,就算抵消了,好不好?”

江砚书懵懂地看着她,“啊?什么错?老婆不会犯错。”

顾诗成无语,“……”

江砚书还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顾诗成心生一计,“我不会错?行,你说的。明天我睡醒了,我就去犯错,我包养两个小白脸……”

“不行!”江砚书急了,“不行,这个不行!”

顾诗成懒懒地捡起沙发旁的抱枕,压在江砚书身上,“为什么啊?”

江砚书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重复两个字,“不行……”

顾诗成勾住他的脖颈,带到自己身边,“宝贝儿,错了就错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又没有损失什么,你也没有因为怀疑我就不听我的申辩,或者说放弃寻求我清白的证据,这不就足够了。”

江砚书喉咙里低低地冒出一句,“歪理……”

顾诗成挑眉,“江砚书,你质疑我?”

江砚书:“我没有!我错了!”

“行,那你吻我。我就原谅你。”顾诗成气息浮在他的耳边。

江砚书不敢,他现在半点不敢动,只怕又做点什么错事,喉结滚动,却迟迟不敢吻上去。

顾诗成第一次没有如愿,诧异地睁眼,“江砚书。”

“我在。”

“……”

顾诗成伸手把他推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砚书摇头,“没有,只是……”

顾诗成冷下脸,“行了,起来吧,说说看,你是和谁滚了床单?”

江砚书大惊,“没有!我……”

“哦,那就是移情别恋了。”顾诗成不给他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再次抛出问题。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只有你!”他这下学乖了,连珠炮似的往外吐话。

顾诗成冷笑,“没有?那你是现在就想认个错。认真的给我认个错,是不是?”

江砚书点头,“是。”

顾诗成推开他,把抱枕扔到他身上,“行,你江大执行官要认错,我还能阻止不成,你在这里好好认错,我现在就出去,不碍着你的眼睛,也不让我自己找不痛快。”

江砚书伸手,顾诗成直接拍开,拿起手机随便点了点,“给我找两个知情识趣的,随便,我马上过来。待家里?家里有人要作法,我……”

江砚书起身要抢手机,顾诗成反手放到身后。

江砚书心慌,“老婆,我错了……”

顾诗成推开他,径直走得远了点,“对,不要什么听话懂事的,要活泼一点的,别一天到晚战战兢兢的……”

江砚书瞬间红了眼,声线都在颤抖,同手同脚地走上前去,“老婆……”

顾诗成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捂着听筒,“江大执行官不是要认错吗?现在怎么不认了?”

一个心急,一个心慌,都没有发现手机时反的,捂的是摄像头……

江砚书抿唇,抓着她的手,用了点巧劲儿,扣着她的双手,反剪到伸手,手机掉在沙发上,顾诗成作势要去捡。

江砚书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之前两人躺的沙发上,低声哀求,“老婆,我很知情识趣的,你别去找他们,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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