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天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云游会到底是何意。

而且云游会又与孤云观和那些观中的隔阂又有什么关系。

依明开始解释道:“所谓云游会,其实是道观之间的一个集会而已,与京都的武考大概有些类似,每年都会在观中设擂,优胜者自然是能获得一些不错的东西。云游会一年一办,只不过每五年会有一次小办,十年一次大办都由真武观负责,至于其他时候,则是其余道观。”

古小天好奇道:“那这跟你们孤云观又有什么关系?”

依明叹气道:“其实每年一办,大多是各观轮着来的,之后由举办的道观选择下一个举办的道观,若是两家关系不错,其实这四年里便是一人承办两次,之后在由真武观举办每五年的一次小办,并抽签选举下一次举办的道观,孤云观先前也被抽到过一次,只是我们拒绝承办,为此那四年之间云游会便一直没有办过,梁子大多是那时候结下的。”

说到这里,依明有些气愤的补充道:“既然选择修道,那自然要先修心,那些道观大多是因为云游会有不少油水可捞,一个个的都忘记了初心,最后还把矛头指向我们,道家这样下去可真就没落了!”

古小天恍然大悟。

难怪那些道观对于孤云观的态度不佳,感情孤云观是挡了别人的发财道路。

云游会说的好听叫互相比试,其实说白了就是互相增进一下关系,顺便捞点好处的一个集会而已。

真武观作为当今第一道观,承办五年与十年的大会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便在于剩下的八年里,八年里若是真的有心办好,那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

孤云观拒绝承办,也便是断了别人四年的财路。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啊。

古小天不自觉的有些好笑,他不能说依明做的不对,道家人确实修心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人情世故什么的,多少也该懂一些才是。

古小天问道:“那今年轮到哪家道观了?”

依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今年正好是第十年。”

古小天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依明也没多说,只是铺好了床铺,休息起来。

躺在床上,古小天仔细想了想,反正这一趟北上并不着急,此时距离真武观也不算多远,不如就顺路去一趟,也见识见识所谓的云游会,没准还能在真武观里有什么新的发现,那宋不凡的想法就能多猜透一些了。

……

……

天亮之后,古小天便将昨夜的想法告知了依明。

对于云游会这件事情,依明本是不想参与的,只想一心北上,快一些见到顾清枫。

但奈何他已认定了要先抱住古小天这条大腿,没有办法,只得同行。

好巧不巧,一行人刚出小镇,与昨夜那些道士正好撞见。

昨夜那些道士在古小天这里吃了瘪,此刻看到古小天眼里控制不住的有些怒火,若不是那黑衣道士告知了这些人,万不可去招惹古小天,恐怕这时候免不了一场架要打。

不过虽然不能动手,但这些道士们嘴上依旧不饶人。

“依明,现在抱上大腿了,孤云观这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哈哈哈,要我看孤云观要不拱手送人算了,别人昨天这样帮你,你就不拿出点诚意来?”

垃圾话不断,依明心中自是不喜,只不过对于这些人,他一直也没放在心上,他们若是想说,便由他们说吧。

反倒是依云怒气冲冲,尽管下山之前依明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下山后可不比在观上,遇到比你强的人,或是那些找麻烦的人,尽量都别去回应,但自己的道观和父亲都被人这般嘲讽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和那些道士们互骂起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女子好似真的是生下来就自带天赋一样。

比如骂街这样的事情,依云好似就是生下来就为骂街而生的,那么多的道士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吐出一两个字,然后上句不接下句。

古小天在一旁也暗暗咂舌,得亏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让依云在他面前不敢如何造次,若不然自己上阵与依云对骂,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

骂战持续了好一会,几名道士轮番上阵,依云却是一口水也不喝,越骂越起劲。

终于,古小天站出来阻止了这场骂战,开口道:“别骂了,还得去真武,在骂下去天就黑了。”

听到古小天这么说,几名道士先是一愣,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其中一名道士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点,指着依明嘲笑道:“依明,你不是最崇尚清修,怎么到了这会,还想要去云游会,是孤云观没米下锅了?”

“孤云观去云游会,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在山下我们拿你没办法,等到了云游会,有你好看!”

几名道士嘲讽几句,立刻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生怕依云在这时候跳出来,跟他们继续对骂。

等到这些道士离去后,古小天一行人才慢慢上路。

坐在车厢里,依云敲着座位,怒吼道:“气死我了,爹!明明那些道士实力跟你差不多,甚至还有些不如你,你为何不出手教训一下!”

依明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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