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想让你画一个人。”乔钿华笑得天真烂漫。

徐尚钶听后,安心砸吧莼菜鲈鱼羹,果然没好事。

“尚钶,宣城县主,你见过吧。按照记忆,画出七八分样子即可,加上双面玉纱,保持神秘感。”乔钿华笑靥如花。

“钿华,宣城县主欺负你了?”徐尚钶问道。

“尚钶,我就是讨要一幅丹青。你要是不肯画,我寻周郎去。”乔钿华伸出软白手指,拧了拧徐尚钶的耳朵。

徐尚钶最看不上周铭泽这类谦谦君子,立刻皱眉。

“行啦,你想知道原因,我也不是不能告诉的。只是我说了,你别冲动。”乔钿华不敢惹毛了徐尚钶,省得花钱寻找画师,便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

“阿钰,我听你说,钿华满嘴胡话。”徐尚钶恼道。

“钿华没有透露,北海王可能清楚。”薛钰低声道。

“乔钿华,你的烂桃花真多,怎么还牵扯上北海王!”徐尚钶摔了酒杯,准备推门离去。

凑巧,赫连铮站在门口,双手环臂,春山如笑。

“殿下,什么风将您吹来,这道盐水倒笃蛏,滋味鲜美,我们没舍得品尝,都送给殿下。”乔钿华捧着青釉碗,向薛钰递去眼色,笑得比春花还灿烂。

“小雀奴,丹青本王会画。”赫连铮拈起一只盐水倒笃蛏,剥了外壳,轻轻撕咬,汤汁打湿了薄薄红唇。

美色当前,乔钿华没出息地咽口水,被徐尚钶狠掐了后背。

“阿钩,查一查徐郎君可有职位在身。看在小雀奴的面子,本王轻微调动,无人胆敢闲语。”赫连铮掏出素帕,擦了擦手。

乔钿华听后,连忙弹跳起来,拦住吴钩的去路。

“殿下,不劳烦您费心思,尚钶刚做了左监门卫门候员,看守延平门,挺好的。”乔钿华笑道,眉目娇美,嗓音脆嫩。

语罢,乔钿华唯恐赫连铮发话,伸出小肉手,堵住赫连铮的嘴巴,然后示意薛钰劈晕徐尚钶带走。

哎,为什么北海王是当初那个紫衣少年,换个人多好。

乔钿华顶着赫连铮充满玩味的目光,坐下来吃淡糟香螺片,咬得嘎吱脆,耳根子薄红。

偏偏,乔钿华吃得打饱嗝了,赫连铮依然站立。

“殿下,您寻我何事?”乔钿华赔笑道。

“潇洒美少年,举觞望青天,玉树临风前。”赫连铮似笑非笑。

“殿下,感觉您谦虚了。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盻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江山如此妖娆,幸亏有北海王。”乔钿华笑盈盈,献上蜜酿梭子蟹。

赫连铮原本想说,他夸赞的是徐尚钶。姑母最是欣赏徐尚钶这类姿容的少年,常常乘坐马车,出入于延平门。但是,乔钿华如此维护徐尚钶,教他心生不满,不愿意提醒乔钿华。

“夫子,您寻我何事?”乔钿华托着下巴,格格娇笑。

“替你画银瓶的小像。”赫连铮勾唇含笑。

乔钿华笑不出来了。北海王这厮是偷听了多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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