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没想到封个嫔,还能顺便摆脱“夏常在、池贵人”的随意称呼,有点意外。
但比她更意外的是谨嫔钮祜禄氏。
如果说只是一个贵人、常在,她还没有太放在心上。
或许是这辈子皇上提早继了位,池夏恰好有这个机缘罢了。但一年之间三连跳,直接晋级嫔位,甚至这个封号还隐隐约约有压过了众人,成为嫔位之首的意思。
她心里就有点发憷了。
这个人,该不会真的要取代她的位置,成为后宫最终的胜利者吧?
她朝上位看了一眼。
雍正一手牵着池夏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眼里甚至盛满了日常难得一见的笑意。
钮祜禄氏酸涩难当,推了推身边的儿子。
弘历转头,看了看额娘,会意地站了起来,小大人似的走到庭中:“皇阿玛,儿臣学了一首词,恭祝太后娘娘、皇阿玛和各位叔伯,中秋安泰。”
池夏一看下一个“节目”就要开始,赶紧准备溜回自己的座位。
雍正却没有松手,低声道:“就在这里坐着吧,你的任务不还没完成么?”
池夏一晃神,已经被他拉着在身边坐下了。
系统的提示音姗姗来迟:
——主线任务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恭喜主人晋位,请主人再接再厉哦。
池夏扭头,本来想说任务完成了,但看到雍正眼中盈盈的笑意,到底是没说出口。
忽然发现系统的主线任务进程跃进了一大截,直接跳成了10%。
弘历背完一首祝祷词,得了太后赏赐的一套文房四宝。
廉亲王妃忽然举杯站了起来:“臣妇瞧着昭嫔娘娘倒是眼熟,仿佛在怡亲王的车上瞧见过啊。”
卧槽!
廉亲王胤禩前几天又被雍正下旨申斥,让他自己认罪。
虽然他没认,宗人府也还没查完,但京城传言纷纷。
等胤禩意识到这个“流言”会让他陷入怎样的被动时,整个直隶几乎人人都知道是八王爷毁了新粮种。
胤禩已经很久不上朝了,这种家宴的场合自然也没来。
池夏原本以为他的福晋也不会来,就没搞大浓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来了。
她一紧张就不自觉地攥手指,忽然发现自己还被雍正牵着,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
雍正拍了拍她的手:“王妃好眼力,昭嫔和郭贵人都喜爱种些瓜果苗木,是朕让怡亲王带她们去皇庄教农户们种植的。”
胤祥接口道:“正是。昭嫔娘娘育出了新的红薯种和水稻种,郭贵人的大棚也培育出了不少原本只能在福建广东产的果子。”
廉亲王妃嗤笑:“原来那些害死人的种子是昭嫔“培育”的啊,那减产确实是我家王爷的过错。”
她这已经算不上“言外之意”了,基本上就是指着皇帝和池夏的鼻子说他们自己弄的种子不行还要诬陷廉亲王。
池夏哪能容忍她这么颠倒黑白,也不能让雍正自降身价跟她吵架去,直接站起来把话挑明了:“王妃的意思是臣妾的种子本身就不好,还要强行给自己贴金,诬赖廉亲王。皇上,臣妾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雍正冷冷地看了八福晋一眼:“清者自清,王妃想为八弟脱罪,口不择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郭棉棉一贯不愿意出头,这会却站了起来:“皇上,大棚种植的要点,也都是昭嫔娘娘传授于我的。若是王妃觉得臣妾的话不可信,还可以去昭嫔娘娘宫中看看,如今虽然没有小麦,红薯却长得正好。昭嫔娘娘的种子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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