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山淡然一笑,点头接过我递上来的茶水,他朝宋紫薇打了个眼色,宋紫薇便把那乳玉手镯从手上摘下来,将它工工整整的摆在红木餐桌的跟前。

“吴岩你既然对这只乳玉手镯感兴趣,那你先告诉我,它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小心翼翼讲乳玉手中捧在手心,镯子温润柔滑在手心散发,让人倍感温暖。

“这是一只和田玉料子的乳玉手镯,镯子的款式造型有着比较明显的近现代风格和特征,再看手镯表面的光滑度,可以推断出它的年限,大约2000年左右的作品,严格来说它不是一件古董,算一件现代艺术品。”

“乳玉的料子在和田玉当中不是最高级的料子,2000年那会的行情是300块一克,加上它的加工费差不多在5000左右,结合这两年乳玉的市场行情,它的最终估价大概1w上下浮动。”

我先给乳玉手镯定了估价,等于走了一步先手棋,乳玉手镯的情况双方一目了然,对方也不好狮子大开口随便胡乱开价。

“宋老?不知道你这只手镯有什么说法吗?”

“啊哈,这只手镯其实是多年前我一位朋友寄存在我这的,吴岩你分析的不错,一针见血阐述了手镯的属性,不过好看养眼的手镯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对这只手镯情有独钟?”

我解释说可能是眼缘吧,打从第一眼看到就对上眼了,确实很喜欢它的款式和品质,还望宋老割爱想让,钱我可以多加些,宋老你开个价吧。

“吴岩呐,这手镯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宝贝,但对我那位朋友来说意义重大,寄托着她的过往岁月,很抱歉,这只手镯我不能卖给你。

我听宋怀山说不卖心里有些慌,毕竟那是我娘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把它拿回来,就算那三十万一分不要,我也在所不惜。

“吴岩呐,这不是多少钱的事儿,在古玩场上不是所有的物件都能用钱来衡量的,有的物件在寻常人眼力各方面都很普通,放在众多古董文玩当中丝毫不起眼,可要把它放在有缘人的跟前,它就是稀世珍宝,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无价之宝,这就跟接下来高家转运金佛是同样的道理。”

“宋老……”

宋怀山见我迟疑,又抛出一句。

“吴岩呐,观音桥你和小薇打赌的事儿我知道了,仅凭眼力就能轻松辨别出断头佛的出处,就冲这一点,你足以胜任我轩宝斋鉴宝大师傅的职位,不久的将来成为我轩宝斋首席鉴宝师也不在话下。”

我听明白了,宋怀山又在打我的主意,他是真的不缺钱,也是真心把我收入麾下,让我留在轩宝斋。

可轩宝斋是当年父亲赌斗丧命的地方,宋怀山在那场赌斗中扮演着尤为关键的角色,是他宣布了父亲的死亡,是他判处了父亲的死刑。

我早就说过,在不清楚对方身份、对方人品的情况下,我吴岩绝不会替他卖命。

相反,若是宋怀山的手上沾着我宋家的血仇,我吴岩也绝不会放过他。

“那行宋老,既然镯子出不了那就不为难了,感谢宋老的慧眼识宝,我就先撤了。”

我表明自己的态度,起身就要离场,旁边的宋紫薇急了,连忙起身劝我:“吴岩你先别走,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输了打赌,乳玉手镯就得归吴岩,好歹你也是轩宝斋的大掌柜,怎么当场耍起赖,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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