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成志的记忆力，就利群食品厂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记不住。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中年门卫抱有一定的戒心。
因为，厂里安静得实在有些反常。
刚才，心头不安，他还只当是关心则乱，而现在，他眉心像是手机振动一样，间或传来一些轻微的不安感。
他作为一名准修仙者，对这些持续的玄妙预警，信任度还是很高的。
李成志觉得，自己眉心传来的不安，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常熬夜，可能导致了体虚，甚至爆痘的预警吧。
要真是这样，那这种预警也太儿戏了。
“原来是这样。”中年门卫笑笑，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等路过一间大厂房时，李成志指着问：“师傅，包装车间这两年还是曹主任管事吗？”
“对，还是曹主任，我跟你说，曹主任这两年身体不大好了，估计快退了。”中年门卫保持笑容，又道：“曹主任人挺不错的，前两天还约我下班一起喝酒……”
中年门卫一顿说，但李成志的心却沉了下来。
刚才那间看着像厂房的房，并不是包装车间，而且曹主任？
压根就是李成志乱说的，纯属子虚乌有。
李成志调动全身肌肉，做好随便反击，或者跑路的准备。
“小同志，我在这利群食品厂干了快十年了，你要有……”
中年门卫说着说着，回头一看，李成志站在原地不走了。
他先是眼神微微一滞，然后笑道：“小同志，这是怎么了，走累了？哎，你看你年纪轻轻，身体怎么这么虚，待会儿去门卫室，我分你点枸杞，你拿回去泡水喝，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跟我一样，生龙活虎的。”
“你给的东西，我不敢喝，我怕给我下药。”李成志淡然道。
“害羞羞，小同志，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跟我无冤无仇的，我给你下毒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可不许随便诬赖人。”中年门卫笑看着李成志，往前走了两步。
“你再靠近一点，我可动手了。要不，这样，你叫你的同伙一起，看最后谁站着，谁躺下。”
除了中年门卫说错的话，更加直接的证据是，李成志感知到了不远处拐角，藏着一些人。
他们虽然可以放缓了呼吸，但在寂静的夜晚，他们的呼吸节奏还是被李成志感知到了。
“大概八个人，持械。”
随着李成志准确说出拐角的情况，中年门卫的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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