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包打听一阵风似的跑到身边,悄声道:“主公,有个精通易容术的小贼,刚才趁你不在,扮作你的模样,把那三万贯铜钱骗走了。”

他皱眉:“竟有此事,那小贼什么来头?”

“不知道,听声音往北跑了,距离不远,七八里吧。”

俗话说财不露白,露了就有人惦记,还真有人惦记上他了,他撮个口哨,把大宛马喊来,纵身上马,伸手把包打听也拉上马背,打算追上去会会这个小毛贼。

红雀和张青见他脸色不对,另找了两匹马,追上来问怎么回事。

他没有多说,只顾打马狂奔。

天色蒙蒙发亮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小毛贼的身影,赶着一辆马车,急吼吼的往新河镇方向跑,后面双辕车里果然有三口木箱,土路坑洼不平,零散的铜钱顺着木箱缝隙洒了一路。

岳诚照着马髀上甩了两鞭子,马儿加快速度,绕到马车前面,昂首嘶鸣,这大宛马十分神骏,前蹄一脚踹到套了车把式的马儿脸上,当场给它踹晕了。

马车便也瘫痪在原地。

赶车的小贼抬起头,与岳诚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呆,就算不用易容术,也有那么三分像,怪不得能把村民糊弄过去。

岳诚骑在马上问道:“汝乃何人,为何假扮我盗窃铜钱?”

那小贼没回话,掉头往东跑,红雀和张青的坐骑不如岳诚,来的有点迟,不过刚好赶上小贼逃跑,连忙调转方向追赶,红雀不知从哪里学会了蒙古人马上射箭的功夫,一箭射出,那小贼应声倒地,张青叫了声好,拍马迎上去,正好把那小贼擒住,带回来之后,狠狠扔到地上,喝道:“说,你是哪来的,为何偷我们的铜钱?”

若是寻常的贼子,被抓个现行,早就招了,这厮倒是个硬骨头,趴在地上,小眼儿骨碌碌的乱转,死活不开口。

这不要紧,想让人开口的法子多得是,岳诚让张青取来一块青布,用附近的溪水蘸湿,盖到那小贼脸上,同时捆住他的手脚,不大会,那小贼就喘不过气来了,脖颈里青筋暴起,扭着脑袋挣扎。

岳诚揭开青布,再次审问。

还是不说。

那好,那就再来一次,反复三次之后,那小贼终于崩溃了,喘着粗气求饶:“别来了别来了,我说,我是新河镇东方老爷的家丁,给焦木山的冒牌货运送尸骨,没想到这次来的时候,那傻子被抓住了,我就来村里探听消息,无意中看见木箱里有三万贯铜钱,见财起意,假扮成你的模样偷了那些钱。”

真是巧了,冒牌货的来历他正想查查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他继续盘问:“新河镇的东方老爷姓甚名谁,为何找人冒充刑无疆?”

那小贼微微皱眉:“具体情况小的不知,只听说必须每月按时送来一批尸骨,否则那鸟人就会大发雷霆,到处砍杀无辜百姓,有时候疯起来,连主家也不顾,所以东方老爷找了个冒牌货,在这偏远的焦木山寻访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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