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从停车场斜坡上汇流下来,从外面开进来的车狠狠地“滴”了一声,刺眼的远光灯将那枚小小的耳钉照地扎眼。

那辆车很快从他们身边开过去,那枚小小的耳钉的光泽又很快淹没在了黑暗中。

“不愿意了?”隔了一会儿,傅云深目光移到她身上。

许辞抿抿嘴没说话,这件事情,没有她谈条件的资格,她本就是许平远送给贺家的人情,她不是没想过靠着傅云深把自己拉出深渊。

但是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直接和强硬。

她不敢赌男人会为她做到几分,说句难听点的,像傅云深这样的人,若真要结婚,也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不谈许家如今的窘境,单单是她的出身,就足够难堪。

他说过,她是金丝雀。

什么是金丝雀?

是玩物。

是发泄情绪的玩物。

许辞清醒,明白,她看着那枚耳钉,哑了。

傅云深手腕一转,耳钉从盒子里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啪嗒”掉进了下水道里。

许辞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她有点头疼,“傅云深,你什么时候也和个小孩子一样意气用事了?你知道这是贺晨他妈……”

这和往常的他不一样。

傅云深没接她的话,反问,“你在心疼?”

许辞被他弄的无语,“这不是我的。”

傅云深很坚定,“你不愿意和贺家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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