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放啊,你来的正好,本宫正要去找你呢。先坐,先坐。”

韦放客气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绣墩上。

“不知道太子殿下找微臣何事?”

“唉,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主要是你也知道,去年荆州发洪水,百姓流离失所。无数难民涌入上京。虽然朝廷出钱赈济。但在这海量百姓面前,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父皇就让我抽个时间去荆州实地考察一番,另行治理。”

韦放诧异道:“这是好事啊,殿下,您深居东宫,与民间百姓素无任何牵连。借助这个机会与民间百姓交流,处理了百姓所遭遇的问题后。对您的声望,名誉,都将是正面的。”

太子嗯了一声:“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韦放,本宫很少出宫。就连国子学都没怎么去过。这出去的话,能行么?我可是听说荆州那边不太平啊。到处都有劫匪。所以本宫的意思是,你先帮我跑一趟,打听打听情况,如何?”

韦放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的便舒展了。

他对着太子抱了抱拳:“臣遵旨。”

太子长舒了一口气,跟着哈哈大笑,走下来用手拉着韦放的双手:“本宫有爱卿,何愁事不成呢。”

韦放也没回应,就闷着头不吭声,只是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忘命。

抚恤灾民这样的事情,搁在傻子身上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

这位太子倒好,就钉死在了东宫不挪窝。

知道他啥意思,无非是怕自己离开京·城,其他皇子能趁机争宠。

糊涂,先不说太子之位在你身上已经二十年了,你抚恤灾民这件事办得好了,其他皇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满朝文武也不会支持他的。

唉。

想到此,韦放叹了口气,倍感心累。

“对了韦放,听说你在乌衣巷里有一处外宅?”

韦放闻言回过神来,楞了一下:“殿下听谁说的?”

“嗨呀,别紧张嘛。男人嘛,有外宅又怎么了。更何况你也是单身未曾婚配。啥时候叫来让本宫瞅瞅,本宫也看看能迷住你韦老弟的,究竟是何等奇人。”

韦放惶恐不已:“殿下,您金枝玉叶,臣怎敢与兄弟相称。”

“无妨,你我虽为君臣,实为骨肉。同心同德,又有什么好见外的呢?”

在太子的言论下,韦放内心多少有一些感动了。

太子趁热打铁,直接在东宫摆开了一道家宴,宴请韦放。

吃喝之中,二人聊了许多,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虽然没什么用,但却可以拉近二人的关系。

当宴会结束,韦放离去之际,刚还装的醉醺醺的太子立刻清明起来。

他双目向外散着光,对阴暗处道:“影子,你跟着韦放,看看他的外宅养在何处。有机会了,本宫亲自携礼物拜访。”

太子身旁的宠姬迟疑了片刻:“殿下,这样会不会对他太恩宠了。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还用得着您亲自拜访么?”

太子摇了摇头:“你不懂,本宫拜访的不是一个小妾。而是韦家。韦老虎领兵在外,手握大权。若是拉拢来韦家为我所用的话。本宫还需要看父皇的脸色么?去吧影子。”

影子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萧璋有事没事就留在乌衣巷里头,监督酒楼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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