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余张氏已经睡着。
翻身出了院墙,冲着扬槐巷奔去。
彼时,福全婶一家新死,房屋总不能空置,对方或卖或租,定然有人留守。
余庆贴着墙,一路狂奔,赶到扬槐巷,上脚一蹬,攀附在巷口的那颗扬槐树上,借着月光,张望。
福全婶家有亮光冒出,院中有人影闪动,黑虎帮竟是派了足足五个人值守,相当的谨慎!
为首的一人,余庆认得,正是那日冲进屋中翻找房契之人。
此人身形瘦削,穿着一身短打,明明是寒冬,他却不惧寒......
余庆微微眯眼,联想自己打了一圈《黑虎伏魔拳》,气血滚动之际,带起丝丝热气的感觉,初步判断——
这人定然气血一变,即使不是,也相去不远。
“都给我打起精神!”
“马六没了,你们特么的也不想死吧!”
“等过了今日,这院子便交割了,再也没有我们的事。”
“冯管事说了,到时候请大伙喝花酒!”
那短打汉子中气十足,话落引来一阵哄笑。
“刘哥,放心。”
“咱不是马六,肾硬挺着嘞!”
“劳您跟冯管事说一声,明日咱也想尝尝红牌坊头牌‘小妲己’是个什么滋味。”
“小妲己?特么的老子都没尝过,轮得到你这个泼皮腌臜货?”
“撒泡尿照照镜子去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屁股长在了脑袋上,奇怪!”
“哈哈哈...孙老鳖,刘哥说的对,你呀连舔人家想“小妲己”的脚都不配,也就能抱着老桃红拱啦......”
“呸!晦气,别给老子提那老桃红,他娘的上回差点把老子的腰坐断!”
“咦...你不是说你铁肾吗?”
“哈哈哈......”
哄笑声蔓延开来,回响在寂静的扬槐巷,异常的刺耳。
周遭邻居门窗紧闭,早早吹灭了油灯,连一个偷看的都没有,生怕触了黑虎帮的眉头,招来不必要的灾祸。
余庆默不作声,把一切尽收眼底,目光闪动,贴着树悄然滑落,摸到福全婶家,攀住院墙,屏住呼吸,屈指一弹,将一枚细针丢入院内。
接着,他祭出来小成“缝尸术”。控制细针如一条泥鳅滑不溜秋的贴着地面,爬到那名唤刘哥的短打汉子身边。
趁他抬脚的功夫,叮了他一口。
那刘哥眉头一皱,感觉脚底板一凉,俯身看去,见是一枚细针,暗骂了一声:“晦气!”
估摸着是自己前日翻箱倒柜,搬空福全婶全部家当时,撒落在地的,当即也没放在心上。抬起一脚,将针踢飞了出去。
“咻!”银针划破夜空,落入院外,甫一落地,却被余庆抬手一招,抓在了手中。
借着余光,余庆看的真切,银针沾染着一丝血腥气,显然刺破了那刘哥的皮肤。
这也说明——‘这刘哥还没破境,达到气血一变,练就一身铁皮铜膜!’
换而言之——‘能杀!’
余庆当即放下心来,趴在墙头,默默等待......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待看到那刘哥独自一人入厕。
他吸了口气,帖紧墙,悄然摸了过去。趁着对方蹲在地上,专心出恭的空当,遛到对方身后,接着突然暴起!
左袖一扬,洒下一抹生石灰,同时,左手穿插,快速绕过对方的脖子,捂住了对方的嘴,右手持针,猛然对着对方的眼睛扎下!
“唔...~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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