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
福全婶面色胀红,拼命捶打名唤马六那人。
口中“嗬~嚯...”有声,却听“咔嚓”一声脆响。
竟是被马六当场拗断了喉咙,头一歪,死掉。
余庆扒住墙头,默默看着马六从福全婶身上搜出一纸房契,接着掏出一把匕首,剖开她的肚子掏出她的内脏,心中不禁就是一寒。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他这两天不是没有想过,福全叔和福根死后,福全婶定然会被黑虎帮再次逼迫,日子自是不会好过。
却不曾想,眼下所见,福全婶根本不是好不好过的问题,是压根就没有日子过!
对方下手之黑,尽把恶事做绝。估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福全婶,打的就是连同房子带人一同榨干的主意。
‘我的选择是对的,这些人全部都该死!’
‘他们不死,福全婶的下场就是我和余张氏的明天!’
余庆压下起伏不定的心潮,眯起眼来,将那马六的模样死死记在心中。轻手轻脚顺着墙面滑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扬槐巷中家家闭户,也不见有人点灯。即使听到了从福全婶家中传出来的动静,也没人敢把窗户打开一丝。
余庆见状,背靠着墙站定,好一会后,隔着院墙冲院中作了一揖。
‘抱歉我不能救你。’
‘我要活着,我要我娘也活着。’
‘你没看见我,不知我在。我既然看到了,你的仇,我自会想办法帮你报。’
‘福全婶,但愿你泉下有知,不要怨恨我。’
一揖到底,余庆转身离开,不再停留。
凛冽的北风呜咽在吹,他的心随之变的越来越冷。
脚下步伐跟着加快,临近一处坊市,解开了“身融敛息”之术,现出了身形。
此时,下河县坊市尚未闭市。
余庆抓紧时间,在坊市中转了一圈,接着又到县中百草堂、杏林堂...等几家药房走了一遭,匆匆赶回了家。
到家,简单跟余张氏打了一声招呼,他一言不发钻入柴房,抵住房门,自怀中摸出了几样东西。
一只麻袋,一身黑色的行头,一包生石灰,五副“回春散”所需的配药,近乎掏光了余庆所有的积蓄。
只可惜毒药没能搞到,这种东西明面上被列为违禁品,对此,余庆早有预料,不奢求,也不失落。
他稍稍准备,先是盘膝打座,修炼《感应篇》,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提升到巅峰。
而后摸出《药王心典》,开始配制“回春散”。
“番红花(一钱)...蔓菁(半钱)...解蠡(两钱半)...蜚零(一钱)......”
“佐以真气居中调和......”
余庆集中注意力,对照着王建给予的心得,开始试验。
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总结了前两次的教训,伴随着一股微弱的生机传出。
一副绿意盎然的散药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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