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就听到了,老子本来就是来拧他们脖子的。”
言罢,木图掷出大砍刀,宅院大门应声粉碎,护院阵法也随之破裂。
木图一脚踩烂门槛,朝着里头吼:“哪个是离芳水镜的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金沙沙潜行于山林间,同人厮杀了一夜,方才将完全不弱于她的敌人斩首。
她比较倒霉,目标离得远,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当即奔逃。
金沙沙追了万里路,属下早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只能亲自动手斩杀目光,因为整个人狼狈了一些。
拎着敌人的头颅,金沙沙摸着下巴,嘀咕:“就这么拎回去,君上不会揍我吧?”
金沙沙暗暗推测,魔君并不会揍她,但是魔后若是看到这玩意,她就不知道魔君会不会因此揍她了。
保险起见,金沙沙用礼盒装起头颅,打了个蝴蝶结,扬长而去。
……
短短半个月,魔界离芳水镜的成员便被横扫了大半,剩下一小半中,有的听到风声先一步逃离了魔界,有的身受重伤,不知所踪。
钟应歪坐在白骨王座上,手里头拿着一本名册,正在翻看。
他面前堆积了一堆东西,都是属下斩杀离芳水镜成员后,得到的战利品。
一脚将金沙沙送上来礼盒踢翻,钟应提起墨笔,在一个名字上打了个红色的叉。
将毛笔搁架子上后,钟应开始翻动名册,看还有多少离芳水镜之人没被揪出来干掉。
“一、二、三……十五、十六,还有十六个跑掉的。”钟应歪着头,吐槽,“白漓你们可真没用。”
顾无关死前,将自己知道并且能说的事,全部告知钟应。
其中,这位星辰一脉的领头人物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属下与同伴,将离芳水镜成员的名册交给了钟应——这便是钟应手上这本名册的由来。
可惜的是,离芳水镜三脉之间来往甚少,名册上基本都是星辰一脉的成员。
至于另外两脉成员,名册上唯有身处魔界的成员名字。
白漓几个站在大殿之中,一脸委屈,碍于魔君往日的威压,才没有反驳抗议。
君不意拂袖,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到角落后,方才缓步过来,问道:“他们立了功劳,可想好了怎么奖励?”
先前还说“白漓他们没用”的钟应,立刻回答:“开宝库,让他们一人选一件趁手的东西,作为他们办事的奖励”
白漓:“……”
差别待遇太明显,他们简直无法直视自家魔君。
钟应斜睨他们一眼:“怎么?你们不要?”
一叠声的“要”此起彼伏。
宝库两字虽然朴素,但是里头放着的可是真“宝”贝,魔君如此大方,他们不要白不要!
要知道,魔界可比九州穷很多!
白漓等人退下领赏。
君不意在王座前停下,微微弯下腰身,望着钟应,因着他的动作,鸦色的长发落在钟应脸颊上,柔软又酥麻。
钟应随手将名册扔到桌面上,捞住了君不意一缕长发,嘀咕:“可惜,这些年顾无关一直窝在魔界,极少去九州,不然凭他的本事,肯定能摸清另外两脉的据点,我们就能将离芳水镜一网打尽了。”
“你放心,九州与魔界不同。”君不意不急不缓,“知道离芳水镜的虽然少,却并非没有,至少九州真正顶尖的强者都知道他们,凭他们这些年来做的事,欲将他们杀之后快的可不止我们,离芳水镜在九州可完全不敢露出踪迹,每次露面都将遭到追杀,他们一时半会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钟应笑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句话一出,钟应自己先不乐意了:“魔族在九州也是人人喊打。”
君不意微微蹙眉,不赞同:“怎么会?你现在可是重明国的凤后。”
“更何况。”君不意顿了顿,“若能联手对付神君,九州与魔界的关系未尝不能改善。只要不大动干戈,小打小闹都不重要。”
钟应一时间愣住。
九州有太多他在乎的人,他实在不愿意魔界跟九州打起来,君不意这句话,可谓是正中心房。
钟应点头:“你说的对。”
转念又道:“可是神君没那么好对付,千载血仇也不是那么好消磨的。我们就算告诉那帮人有个大魔头要毁世证道,他们也不会信啊!”
君不意眼睫颤了颤,沉吟:“需要一个时机。”
“你是说……”
君不意道:“神君想要证道,迟早会露出踪迹,这便是时机。在这之前,我们可以说服老院主助我们一臂之力。”
顿了顿,君不意又道:“魔界已经平定,隐藏在魔界的离芳水镜也除的差不多了……应应,我们回九州吧?”
钟应支着下颌,正要答“好”时,一点光芒落在钟应掌心,那是一块通讯玉简。
钟应探查玉简后,从白骨王座上直起身子。
“说了什么?”君不意询问。
钟应弯唇一笑,得意洋洋的指着玉简:“鬼成功了,陈冰河他完了,他现在被关在剑塔中。”
不等君不意反应,钟应拉着君不意便走:“走,我们去九州看看他的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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