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爬到山顶, 在善星庙里转了一圈,夏清辞和谢病免还陪夏国安敲了钟。古朴的钟刻了繁复的图案,巨钟敲起来很费力, 木桩撞上钟的时候,传出来的声音宏厚悠远,一声又一声地在山上回荡。

谢病免帮着搭把手,撞钟有撞掉晦气新岁交运的说法,他们三个人一起撞了钟, 中午也是在寺庙吃的斋饭。

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吊桥,麓台山上有一座巨大的吊桥,连接了两边的山洞, 山洞里修的有岩壁奇观,里面雕刻的是山海壁画。

一整天下来,夏清辞到后面越来越蔫,他回家的时候, 整个人瘫着好一会, 半天都没有起来。

他爸还在絮絮叨叨, 倒是夸了两句谢病免,不过也只是夸夸,没有说让谢病免留下来吃晚饭之类的。

“过两天是不是要开学了,开学要住宿?”

夏清辞“嗯”一声,这个早就跟他爸说过了, 他还要提前收拾东西, 以前一直都是走读, 没有试过集体生活。

反正上大学也是要住宿,就当提前适应集体生活了。

他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过去洗澡,班级小群里很热闹。因为过两天开学, 现在都在讨论,寒假作业有没有写完,开学听说很快要月考,还有人有小道消息,说是有转学生要过来。

噗噗噗:什么转学生,听谁说的,这都高二下学期了

远远远不近:男的女的啊,长啥样

弯弯:好奇ing

lizi:好像是隔壁学校转过来的,不知道男女,等后天开学就知道了

他们后天开学,上午基本不上课,去教室领完宿舍名单,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下午才正式上课。

夏清辞身为班长,要忙的只多不少,表格需要他去领,老张也有事要跟他交代。他在前一天收拾好了东西,开学那天起了个大早。

有人过来接他,他和谢病免一起过去的,两个人在小区附近吃的早饭,他带谢病免去了他们这边开的一家老馄饨店。

这家馄饨店开了快二十年了,看起来有点破,但是生意很好,皮薄馅多,味道特别鲜。

“岁岁,你有宿舍名单了吗?”谢病免问他。

一般老张都会提前发给他。

夏清辞摇摇头,“还没有,老张说让我过去了拿,到时候贴在教室墙上。”

“我们班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住宿。”

还有一小部分,比如叶祁和孟飞瑜,他们不住宿。

谢病免瞄他一眼,“我们两个如果住在一起,可以天天一起学习了。”

“我每天会起很早,”夏清辞说,“会吵到你睡觉。”

“我不介意。”谢病免笑意吟吟的看着他,“我想天天抱着你睡觉。”

不太可能。

夏清辞想了下,他如果真的和谢病免住在一起,他们两个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到时候可能会影响谢病免学习。

本来就不怎么好好学习,万一他影响谢病免考出来个负数怎么办?

他们的小馄饨上来了,夏清辞吹了吹,用勺子舀了递到谢病免唇边。

谢病免微微惊讶,漆黑的眼底满是笑意,就着他的勺子把小馄饨吃了,然后评价道,“确实不错。”

“好吃。”

“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在一起了。”夏清辞问。

这个谢病免没有提过,他就暗戳戳的等着夏清辞提呢,现在夏清辞主动提了,谢病免唇角扬起来。

“当然算,”谢病免看着他懒洋洋地问,“岁岁,你不会是想耍赖不认账吧。”

“不耍赖,”夏清辞就等着这句话,他说,“开学了以学习为主,我们要约法三章。”

谢病免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顿住,嗓音散漫了些许,“你说,我不一定答应。”

“必须答应,”夏清辞不给谢病免讨价还价的机会,顿了顿说,“如果我们住在一间宿舍,夜里不能撒娇耍赖跟我睡一张床。”

“在学校里不能对我做亲密行为,学校里不允许早恋,如果老张发现了,会把我们分开。”

“那在宿舍里也不行?”谢病免非常不高兴,“你在我面前,我天天都想碰你,我忍不住。”

“宿舍里再说。”夏清辞没有松口,对上对面谢病免灼热的视线,丝毫不动摇,谢病免惯会得寸进尺,不能惯着他。

“我不同意。”他们两个吃完了馄饨,谢病免路上都在跟夏清辞讨价还价,但是夏清辞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岁岁,我们只要不被发现了就可以,”谢病免想了一下,如果被发现了,他可能没什么事,但是夏清辞不一样。

他不能连累夏清辞,于是他不说了。

这么想着,谢病免还是感觉有点不爽,他家的司机送的他们两个去学校,他在后座坐着,夏清辞在他旁边,靠窗户坐着,侧脸线条柔和,瞥他一眼,眼里的情绪非常明显。

:抗议无效

“那夜里总不能每天都让我一个人睡吧,偶尔,”谢病免说,“比如周五晚上,反正我们周六是自习,不用上课。”

夏清辞没得商量,“到时候再说。”

他不理会某人幽怨愤怒的眼神,感觉自己肩膀上传来重量,谢病免凑过来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不疼不痒的,跟小狗一样,生气了就咬人。夏清辞摸摸自己的耳朵,又放下来手。

前面的司机视线幽幽的,他们两个到学校,行李也是司机大哥直接帮他们扛到了宿舍楼。

夏清辞道了谢,他先去的办公室,谢病免跟他一起,在外面等着他。他在老张那里领了宿舍表格,老张给他交代了具体的事项。

“每个宿舍选一个宿舍长出来,这个表格发给他们,让他们填了,下午上课不要迟到,饭卡现在食堂也能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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