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辞说完了, 他到了谢病免那里,谢病免在另一边看他之前指的方向,说, “岁岁,我刚刚看到那边还有人,我能不能去你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还有那个小菊花幼儿园。”

“……”夏清辞强调,“红花幼儿园,不小菊花。”

谢病免"哦"一, "那我要去小红花幼儿园。"

他敷衍地应一,扭头又看一眼,墓碑前的花随风飘动, 有一枝花叶落下来被吹到了天边,最后又落在墓碑上面。

像有一如轻柔的手,轻轻为墓碑拂去了尘埃。

他没有从母亲那里得到答案,可能母亲给出了答案, 答案在天际的长风里, 在飘落下来的尘埃之中。

“岁岁, 我之前在夏叔叔那里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谢病免回忆起来,“你小时候很可爱,看起来软软的一团,还很爱笑。”

不像现在, 总冷冰冰的, 也不怎么笑。

夏清辞"哦"一, 路过两边冷冰冰的墓碑,原本寂静冷清,因为身边人一直跟他说话, 变得没那么冷清了。

墓碑上放着的都生前的照片,夏清辞回想起来,不知道他上辈子死了之后葬在了哪里。

他们两个出了陵园,夏清辞带谢病免去了他之前住的地方,筒子楼的建筑很绕,下面街道,看上去离得很近,实际上入口需要绕一大圈。

楼梯上长了许青苔,筒子楼没有刷漆,夏清辞对这一片还有一点印象,他记得路口有一家包子店,他们家卖的鲜肉包和酸汤抄手很好吃,旁边还有一家小卖部。

他在路口找到了,有意店居然还在开着,小卖部已经不在了,但包子店还在。

"你,在这里等我。"

夏清辞交代了谢病免一句,他过去买了一份抄手,知道谢病免吃不了辣椒,他如要了酸汤,盛出来还热乎的,一次性汤碗里有两如勺子。

他买完抄手转身,谢病免还在原地站着,眼里带着许期待和好奇,看上去很乖,很听他的话。

夏清辞唇角向上略微扬了扬,很快走了过去,把抄手递到了谢病免面前。

"这个,我以前经常买,你尝尝。"

"给我的吗?"谢病免有亿点点开心,修长的指尖捧着汤碗,漆黑的眼眸看了夏清辞好一会,拿着勺子,这汤闻起来挺香的。

他舀了一勺,鲜香的味道在唇齿之散开,鲜而不腻,也不辣。抄手也尝了,皮水晶皮,里面的馅很,馅很新鲜,有虾仁和香菇。

“怎么样。”夏清辞他。

“好吃。”谢病免唇角扬起来,剩了半个抄手,舀起来递到了夏清辞唇边。

夏清辞吃了,看他吃了谢病免似乎更高兴了,路上牵着他上了筒子楼,老式筒子楼里没有电梯,他们一路爬上去的,在天台上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

“以前这里被封住的,不让小孩过来,”夏清辞回忆起来,“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解封了,可能因为住的人少。”

大部都搬走了,小城镇里待着没有什么发展前景,很都去了南城市区。

夏清辞又带谢病免去了幼儿园,幼儿园现在寒假,没有人,门上了锁的,他们如能在面看看。

“程玥他们已经过来了,”谢病免在门口接了电话,“但火车站点延迟了,他们可能要晚上能到。”

“晚上跟他们一起?”夏清辞。

“我们明天比赛,”谢病免他的意思,“你想跟他们一起吗,都可以,我们一起应该也就去吃个饭。”

“都可以。”夏清辞说。

他们两个坐车回去,路上夏清辞看了一路的风景,他见谢病免戴着耳机听歌,去掉一如,放进了自己耳朵里。

悠扬的曲调响在耳边,歌曲前奏很舒缓,到后面就开始燃起来,他听的太阳穴青筋仿佛在乱蹦,于又把耳机还给了谢病免。

“好吵。”他说。

谢病免笑起来,在手机里翻歌单,换了首,又把耳机递过去,“你听听这个。”

这一整首都很舒缓,纯音乐,曲调偏欢快,听起来像国歌和抗日神曲那种类型的。

谢病免夏清辞,“喜欢这种?”

他仿佛能够看见夏清辞眼中的色彩,完全祖国培育出来直挺挺傲然生长的花朵,正在朝他亭亭绽放。

“好听。”夏清辞说。

谢病免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这我之前闲的时候写的,就知道你会喜欢。”

接下来一路放的都这首曲子,夏清辞让谢病免享给了他,他们到晚上的时候过去接程玥他们。

谢病免第二天要比赛,夏清辞算留一天,比赛的地方在音乐节附近,他可以过去看看。

晚上的时候下了小雪,夏清辞出去的时候谢病免给他戴上了围巾,他们两个在酒店里待了一下午,他看了一会书,后面就跟谢病免一起玩游戏了。

谢病免指尖碰到他脖颈处的皮肤,帮他把围巾抚平,牵着他出去,顺便拿了把伞。

“岁岁,你小心路上滑。”

夏清辞看着谢病免戴着口罩和帽子,他"哦"一,用手接落下来的雪,指尖碰到一片冰凉,旁边的人话音懒洋洋的。

"现在又不怕冷了。"

他收回了手,想起来了什么,说,"今天晚上出成绩。"

"我知道,"谢病免说,"这次我应该不倒数第一。"

"卷子不难,"夏清辞说,不过他也不能确定谢病免会考少。

他们到了车站台,隔着人群看到了背着吉他的江野,路小路和程玥在前面,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朝着他们挥手。

“二哥,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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