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谢病免把签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尝着有点甜,还有点辣,不知道夏清辞会不会喜欢。
“还可以。”夏清辞拿了纸巾, 擦完嘴也扔进垃圾桶里,旁边的人问他,“你是偷偷出来的吗,叔叔有没有怪你?”
夏清辞:“没有,我爸不在家。”
“他这两天在忙工作。”
天空慢慢地暗下来, 远处能够看见烟花绽放,然后很快湮灭在夜色之中,像是在夜幕之中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花。
他们这边小区里禁止放烟花, 但是管的并不严,所以还是有小孩子三三两两的结伴,有的手里拿着仙女棒,滋出来璀璨的火花, 还有的在地上扔了小鞭炮, 摔在地上就会噼啪的响。
“离得有点远, 在云桥那边,”谢病免看一眼地图,“我们打车过去?”
夏清辞都可以,他“哦”一声,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 帮他理了理围巾, 凑过来问他, “今天还是感觉冷?”
明明今天算得上暖和一点了,温度比前两天高,夏清辞还是穿的很厚, 围巾也还在戴着,没怎么好好戴,只是简单的系了一下。
夏清辞还没有说话,对方给他整理了围巾,帮他戴好,他的指尖也被握住了,触碰到一片温热。明明谢病免穿的比他薄的多,但是一点也不怕冷,比他耐冻的多。
“还是冰冰凉,”谢病免说着,握紧了他的指尖,“我牵着你,这样就不冷了。”
夏清辞指尖被握住,他们两个手牵手,后面的小卖部老板似乎凑热闹,多瞅了他们两眼,嘀咕了一句什么。
“现在小男孩关系都这么好啦,还学女孩子手牵手走路。”
夏清辞听的唇线抿起来,指尖略微动了动,原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看看前面的谢病免,谢病免都不敢扭头看他,眼角留意着他,似乎担心他不愿意。
他于是又没那么不好意思了,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指尖,对方掌心宽厚,像是碰到了热源,很暖和,比他的口袋还要暖和。
“是什么乐队演出。”他想起来谢病免给他发的信息,问了出来。
“不是我们,是过两天去南城比赛的乐队之一,一会路小路他们可能也会过去,我们去看看他们的水平。”
夏清辞“哦”一声,想了想说:“我过两天,也要去南城。”
“嗯?”谢病免闻言好奇起来,牵着他,眼里带了些许浅浅的惊喜,“你也要过去,是过去干什么?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去看我妈。”夏清辞言简意赅。
谢病免闻言猜到了,是去祭拜他母亲,他又问,“你一个人去?”
“嗯,”夏清辞回复,“原本是要和我爸一起,他最近要忙工作,所以去不了了。”
“他公司里有个项目,突然要让他去,成了有奖金,以前这种项目都不用他去做。”
夏清辞说着,留意着谢病免的表情,听他说了,谢病免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来。
“那应该恭喜叔叔,说不定能升职,”谢病免笑着说,“我陪你去南城。”
“你是什么时候去,我可以跟你买同一趟的列车。”
夏清辞说“后天”,问谢病免,“你们不是要过去比赛?”
“对。”谢病免说,“我们的比赛在后面几天,我可以提前过去,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他也不介意多一个,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打车去了云桥,云桥在三环那边,很热闹,也是旅游景点之一,平常的人就很多,因为今天这边有烟火大会,人更多了。
繁华的商业楼在岸边伫立,巨大的led显示屏上是烟火大会的直播,荧屏上的烟火绚烂,先放的是以往每一年的记录。
“岁岁,以前你有没有来过这边。”
在这里离江边很近,一边是粼粼广阔的江面,另一边是繁华的夜市,中间的悬桥贯穿两岸,这一处是观景桥,在上面能够看清整个远江,看烟花也非常的清晰。
江边的晚风吹在人脸上,以往每年下雪的时候,悬桥落满雪,和江边月色以及远处麓台山融在一起,像是山上漫天满银倾倒,纷雪落满城与边江。
“很少来,小时候来过一两次。”
夏清辞回忆起来,后面上初中了,基本没来过了,他家到市区有点远,也没有人约他出来玩,他一个人的话,更喜欢在家里待着。
两边很多门店,卖什么的都有,这边靠近艺术学院,很多墙壁上喷的有各种喷漆,不同的风格组合在一起,配上文字,像是在上面书写了寥寥几年的青春。
夏清辞觉得有些新奇,他在墙壁边缘看着,有“我一定要考上华大”,“学校杀死艺术家,但是我依旧爱它”,“当人们开始浪漫化一个时代的时候,说明它已经成为过去”,“心向光明,无畏向前”,“我才十八岁,以后一定会有人爱我”。
上面画的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线条看起来很古怪,排列在一起却又很好看,有一种扭曲的美感,还有许多哭泣和笑着的小人,以及一些对公众人物的祝福和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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