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永远干不过不要脸的。
孙福安无语片刻, 看一眼谢阮。见他面上并有抗拒之色』,便也不再管。
算,小崽子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出个黑板报也花不长时间,全当是劳逸结合。
想到这里, 孙福安咳一声, 板着脸:“那你自己看着办, 但有一点要注意,不能搞得太晚, 免得影响第二天上课。”
薄晋颔首:“得令。”
孙福安又嘱咐他几句,站在门口抓两个想要把零食带教室的同学, 给他们好好上一节想教育课,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走后,谢阮拍掉薄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神色』复杂。
他觉得, 自己大概也许可能……的弄错。就薄晋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得抑郁症的模样。
之前, 他恶补一番有关抑郁症的知识。
知抑郁症的最大征就是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观察, 薄晋跟这条压根不沾边。
总是看菜谱就不说,还整天见缝插』针地骚』, 瞧着比他活跃。
可不是抑郁症他为什么会自杀』?
谢阮想不通。
他抬头看向薄晋。
男生鼻梁挺, 神情散淡。察觉到他的视线,眉梢一挑,露』出一个,不羁又帅。
谢阮忽然有点难受, 胸口像是被湿毛』巾捂住一般,闷得厉害。
薄晋本该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荣耀加身、人人羡慕。而不是像书里写的那样, 连考都来得及参加,便结束短暂的一生。
意识刚觉醒那会儿,对于薄晋的亡,他只觉得惋惜和遗憾。但在,光是想到那个结局,他就有些喘不过来。
谢阮定定神,决定这几天一定要找机会试探试探他。
虽然已经有七八确定,但事关薄晋的生,他不敢有任何大意。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薄晋:“今晚你要搞到几点?”
薄晋不答反问:“你一般最晚什么时候睡觉?”
他之所以拉上谢阮,是为跟他相处一会儿,可不是要占用他的睡眠时间。
“不超过十二点吧,”谢阮随口,“怎么?”
“那就十一点半。”薄晋直接一锤子定音。
回宿舍再加上洗漱什么的,半个小时肯定能搞定。
他把这事儿看得太重,随便写两句名人名言就行。反倒是第一次参与班级建设的谢阮有点迟疑:“时间够用么?要不再晚点?”
“再晚点?”薄晋。
他挑眉,吟』吟』地看向谢阮:“怎么,想跟我呆一会儿?”
谢阮:“……”
这随时随地都能骚』起来的本事,他是自愧不如。
谢阮正要说点什么,前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贺明杰拎着一大袋零食从面走来。
“好险好险,”他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刚刚幸亏我反应快,及时躲二班,不然就要被老孙当场抓个正着。”
挨训倒是什么,反正他皮实,早被骂习惯,压根不在意那些。就怕孙福安收他的东西,他馋好几天,不立刻吃到嘴里会的!
他把手伸袋子里,掏出几包零食,给薄晋谢阮几人:“来来来,见者有份见者有份。”
薄晋看眼谢阮桌子上的辣条,重新给贺明杰扔回去:“换个甜口的。”
贺明杰一愣,一边在袋子里扒拉翻找,一边:“薄哥你什么时候喜欢甜口的?”
不怪他惊讶,薄晋那么难搞的一个人,在吃上面却从来不挑。
基本上给什么吃什么,连炒菜里的生姜都不放过。这还是头一次,贺明杰见他表出这么明显的偏好。
孙浩翔和潘宇也下意识地看过来,显然跟贺明杰是一样的想法。
薄晋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还要换?贺明杰正疑惑』这是什么操』作,就听见他接着:“谢阮喜欢。”
贺明杰孙浩翔潘宇:“……”
妈的,又是应该呆在桌底的一天。
贺明杰只觉得噎得慌,面无表情递几个蛋黄酥过去,把袋子里的零食完后,回自己座位。
“你今儿这是怎么,”孙浩翔咔嚓咔嚓地嚼着锅巴,调侃,“发财?”
贺明杰是个大方性』子,奈何里管得严。贺爸妈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都是经过准确计算的。是刚好够他吃好穿好,又有结余挥霍的程度。
提起这个,贺明杰嘿嘿一,脸上尽是得意,“我这次考得好,我妈给五百生活费。”
他兴奋:“我妈说,如果期末总还能上六百,她就带我去北方看雪!”
“哎这个好,”孙浩翔也喜欢雪,闻言立刻,“那我期末也考几,我妈一看我成绩步,肯定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哇,你妈跟我妈一样,都是看成绩说话。讲,我有时候被她搞得压力巨大。”
“我压力哈哈哈,她说啥我都左耳右耳出。”
他俩就坐在谢阮后面,即使有刻意去听,那些对话也源源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谢阮脸上的意渐渐淡。
这次考试成绩,孙福安有发到长群里,但他妈妈仍旧有问过他。
谢阮垂眸,或许是不在意,也或许是把群屏蔽看到,谁知呢。
一旁的薄晋将他的情绪变尽收眼底,再仔细听听孙浩翔和贺明杰的对话,联想到月假他在时的状态,差不明白什么。
“孙浩翔,”薄晋出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淡声,“你那个手机老孙说下周还你。”
“的吗?”孙浩翔蹭的一下站起来,乐得恨不得原地翻两个跟头,瞬间就把刚刚的话题抛到脑后,冲着薄晋嗷嗷狼叫:“谢谢薄哥,我薄哥就是最吊的!”
薄晋理他的发疯,撕开蛋黄酥的包装递给谢阮:“尝一尝?这个牌子的蛋黄酥很不错,一点不腻,里面的蛋黄也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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