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兆足足给孙德胜塞了二两银子,一条鲥鱼几份糕点也能折一两银子。
没想到孙德胜还是没松口,看来孙德胜是不打算把售卖权给自己了。
极有可能收了更大的好处,已经许给了别人。
马兆压低声音最后问了一句:“你直说了吧,明年的鲥鱼售卖权,还能不能给我。”
孙德胜用小指剔了剔牙上粘的茶叶,啐了一口道:“不能。”
说完便坐下,不紧不慢的又喝起了茶,全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
马兆心里一股火腾的涌上来,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伸手便从桌上拎起自己的鲥鱼,走到孙德胜面前。
“事儿办不了,钱你还我。”
确实是孙德胜欺人太甚,既然办不成事,就不该收钱。
明明没打算把鲥鱼售卖权给马兆,还心安理得的收下二两银子和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地道。
孙德胜一听这话,冷笑一声。
他横行街里惯了,敲诈钱财,戏耍乡邻是常事,还没有谁能从他口袋里往外掏出银子。
今天孙德胜打定了主意,要昧下马兆的银子。
孙德胜朝后院吹了声哨子,三五个壮汉立时从后院走了出来,这些都是孙德胜养的家丁,正因如此,平时街坊们也不敢招惹孙德胜。
这些壮汉提着手臂粗的棍子,怒目圆睁,平常人见到这阵仗怕是腿都吓软了。
孙德胜微抬起头斜眼看着马兆,挑衅的问:“我要是不还呢?”
几个壮汉立刻围住马兆。
马兆平时为人敦厚,这些人便吃准了马兆好欺负。
马兆盯着孙德胜,只吐出两个字:“还钱。”
非但丝毫不怂,眼神中还露出些许狠厉。
其中一个壮汉将棍子往地上一戳:“小子,怎么说话呢?
今儿你从大爷我这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你一次。
不然,我让你知道知道这条街姓什么。”
孙德胜和其余几人哄笑起来。
马兆见依然一脸淡定,丝毫不惧,不卑不亢的又说了一遍。
“事儿你办不了,钱退给我。”
见马兆如此硬气,其中一个壮汉一掌按住马兆肩膀,向后掰去,想给马兆些颜色看看。
马兆一肚子火气正没处发,一个反手便把这汉子掀翻,二三百斤的大汉,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吃痛的哎呦了一声。
几个人互相看看,没想到马兆会还手,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以为马兆是个软柿子,谁知是个硬茬,随手便将他们中的一人掀翻在地。
孙德胜一伙人的气势立刻便降下去一半。
马兆一个鱼贩,平时搬鱼运鱼都是体力活,肌肉十分扎实。
何况还有些家传武学,三岁起父亲便教他习武,十岁便能拦腰将柳树踢断,别说这三五个人,就是七八个人都进不了身。
这些外人压根不知道。
马兆轻易不会出手,学武也不是为了显摆,只当是强身健体。
孙德胜只以为马兆好欺负,才肆无忌惮的收下银子,平日里他昧下黑心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摊贩们都忍气吞声,孙德胜才越来越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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