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面上,银白色碎发青年仍然站于恢弘教堂前,人物的背后多出了一双神圣而洁白的双翼。
他一只手捧着摊开着的精致书册,另一只手抚于胸前,双眼紧闭,嘴唇轻启,仿佛正在咏颂着晦涩的颂文,镶嵌金色繁复花纹的白色圣袍微微浮动,身后披着同样嵌着金纹的兜帽,整个人显得无比神圣而庄重。
只是,他背后的左翼上沾染着猩红色的血迹,翅膀上狰狞的撕裂伤口被毫无改动地映照于卡牌之上,在整张卡牌上显得突兀又刺眼,更显现出一丝诡谲又亵渎的气息。
处于卡牌状态时,马甲可以自动恢复着自己被损耗的力量,修复损伤,但由于邪神所造成的伤害却无法自动修复。
就像仿生人】康纳由于阿布霍斯之子而造成的机械关节紊乱问题,或是魔术师】莫里斯手上那不知名的诅咒一般。
萨洛尔微微叹了口气,将卡牌界面关闭。
这次的事件,幕后之人至少露了面,萨洛尔脑海中重新浮现起那身披灰袍的身影,以及脑海中那一闪即逝的熟悉感。
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而且是在自己来到这个宇宙之前,其中包括与黄衣之王哈斯塔的记忆和前任调查员的相处记忆。
关于黄衣之王哈斯塔的记忆,在这次的事件里犹豫精神遭到创击而让那层记忆上的禁制松动,但剩下的似乎仍然被浓雾所笼罩。
萨洛尔揉了揉太阳穴。
而哥谭遭遇的事情,萨洛尔也大概有了推测——幕后之人知道调查员的存在,他想通过哥谭的事情让自己远离华盛顿,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有至尊法师的存在,可能他的计策就要得逞了。
而班纳博士则是他以防万一的手段。
但即使猜测到了这些,现在也没有线索能够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华盛顿的事件引起了整个国家的震动,但造成的损失尚且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但神盾局却遭遇了重创,当天神盾局的特工们很快撤离了大部分的员工,进入了位于神盾局地底下的科研室内,所以萨洛尔那天并没有见到多少人,但不知什么人切断了地底与地面的联系,最后还是斯塔克救出了被困于地底的人们。
而萨洛尔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接到了来自神盾局的通知,这段时间神盾局大楼及周边设施需要进行重建,萨洛尔暂时可以不用去神盾局总部进行研究,而萨洛尔也欣然接受。
毕竟他也有着自己的事情。
两天后,到了约定时间,萨洛尔在自己家中,确保周围没有任何监听设备后,切到人物卡界面。
白光闪烁而过,圣职者拉斐尔出现于房中。
正如萨洛尔所计算的一样,此时的圣职者卡牌刚刚好恢复完全,此时正是魔力充沛的状态。
白色双翼收敛于他的身后,左翼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没有再向外淌血,却也没有任何恢复的痕迹,贯穿于半个翅膀上的撕裂伤口让其中的白骨都可见。
萨洛尔伸出手,展开左翼,白光重新覆盖于撕裂的伤口上,但仍然不见任何效果。
来源于卡牌的力量的确无法修复自身遭受的邪神力量攻击。
但由于伤口的存在,这双白翼也无法收回,这让萨洛尔有些苦恼,他只得小心翼翼将白翼重新收拢于身后,尽力遮掩让其显得不那么明显。
而后,他拿出那枚蝙蝠侠曾经给他的,用于联系的蝙蝠状通讯器。
在使用枪械师】卡牌时,萨洛尔对这枚通讯器进行过检查,它仅仅可以用于传达消息的作用,并不附带其他的监听或者定位的功能。
此时的萨洛尔隐去了前任调查员的事情,只是简单将哥谭事件与华盛顿事件中间的事情传讯给蝙蝠侠,告诉了他其中的联系,并指出其中幕后之人的作用——幕后之人此时逃脱,如果有线索他们再联系。
而后,萨洛尔化为一道白光,瞬移的能力让他下一秒出现在了复仇者大厦之上。
jar已然知道今天调查员的到来,属于斯塔克的先进武器并没有触发自动防御功能,银发青年顺利进入大厦中。
“嘿,我该说好久不见吗?”
托尼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浮现的光屏,看到拉斐尔的到来,他伸直腿转过身,椅子向后划去,而后朝着银发青年摆了摆手。
拉斐尔同样打了个招呼,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无论是谁都会无端生出一种亲切感。
但在奥斯本公司里,托尼曾经见过眼前的银发青年,他身藏于眼底的来自灵魂深处所带的那种骄傲与冰冷感。
托尼随手将面前的光屏,而后站起身。
“班纳博士此时在哪?我已经恢复了力量,应该可以将邪神的力量驱散。”
拉斐尔直接说出了今天的来意,托尼示意他跟自己来。
“对了,在华盛顿那天,你有没有看到尼克弗瑞?就是那个独眼黑色光头。”
路上,托尼的眼神多次有意无意地看着拉斐尔翅膀上的伤痕,突然问道。
“那天我曾经去过他的办公室,那时候他不在那里,至于后面在顶楼上……”
拉斐尔搜寻了一番自己的记忆,继续说道,“没有看到他,发生什么了?”
托尼叹了口气。
“尼克弗瑞失踪了。”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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