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吧。”闲乘月刚刚回?到401就冲其他人说。
来通知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开会的具体地址, 除了闲乘月以外,其他人都一脸懵逼。
“下楼?”李翔问话前从来不动脑子,“为?什么?不应该在楼里?开会吗?”
女孩和吴叔都没说话。
女孩突然问:“你?有多少把握?”
闲乘月:“八成。”
女孩咬了咬下唇, 果?断道:“那就去吧。”
闲乘月看?向女孩。
她?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闲乘月微微点?头:“走吧。”
吴叔不干了:“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闲乘月有些不耐烦, 这人似乎只知道威胁这一个手段,却并不看?自己手里?有什么底牌和资本, 闲乘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随你?。”
女孩已经率先打开了门。
胆子最小的李翔紧贴在闲乘月身旁,他一脸谄媚地笑道:“我跟着闲哥,闲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最终,吴叔还是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任务者们似乎还在天台上,楼里?没有其它动静,大楼里?安静也是好事,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到。
等他们走出这栋楼大门,女孩惊讶地看?向闲乘月,她?压低嗓音说:“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自动贩卖机是坏的。”
那时候满地都是自动贩卖机的“残肢”。
吴叔抱着胳膊, 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缩着脖子说:“什么都没有, 该走了吧?”
楼外还是老样子,迷雾包裹着每一棵树, 也没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
但他的催促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闲乘月站在自动贩卖机前, 似乎在寻找什么。
女孩则带着李翔在迷雾边缘观察,好像他们能透过迷雾找到路一样。
吴叔深吸了一口气,这群人怎么都跟姓闲的一个德性?都听不进人话?
等等……闲?
姓闲的人很多吗?
吴叔福至心灵, 双颊突然绯红,好像中了上百万的大奖,他摸摸朝着闲乘月身后靠近。
只是他刚走到距离闲乘月不到两米的地方, 对方就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一样,瞬间?转过了头,他目光如炬,如鹰般锐利。
吴叔被吓了一跳。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身无寸缕的猎物?,下一刻就会身首分离。
肯定是他!
姓闲,又这么独断专行,还这么有气势。
除了闲乘月外不做他人想。
怪不得那个女孩听见闲乘月说有八成把握后就打消了所有疑虑。
闲乘月是不会错的。
就算他错了,这个错误也不会致命。
毕竟论坛里?也有传说,都说闲乘月其实特别惜命,惜命而?且心思缜密,胆子还大,又有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自信,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人人都想学闲乘月,人人都想当闲乘月,但直至今日,闲乘月还是只有一个。
“你?在看?什么?”吴叔声音放低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闲乘月倒也没有独断专行到完全不需要人讨论的地步,他抬起胳膊,手指微托着下巴,眼帘微阖:“这台贩卖机上的花纹很像箭头,你?觉得呢?”
吴叔这才凑近了看?。
贩卖机整体是橙色的,有红色的线条装饰,两侧还有“>>”符号,排版的有些密集,怎么看?都是花纹,如果?当做箭头看?的话,这些花纹都指向十一点?方向。
吴叔有些踌躇:“会这么明显吗?”
闲乘月:“如果?我不提醒你?,你?会觉得这些花纹像箭头,会觉得明显?”
吴叔:“……”
好、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闲乘月的话,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走吧,去看?看?。”闲乘月没有再忧虑,他朝着十一点?方向走去。
吴叔欲哭无泪:“你?怎么就拉着我?不能换个人吗?”
闲乘月:“小丫头年纪太小,另一个太蠢,只有你?了。”
吴叔:“……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看?着要靠谱点?。”
闲乘月很给面子:“差不多。”
吴叔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闲乘月很少跟人合作,就他这个脾气,应该没几个人受得了。
十一点?方向已经被一团迷雾遮挡着。
但这一次闲乘月没有莽上去。
他找了块石头,然后脱下上衣,把衣服扭成一条稍粗的绳索,绑着石头扔进了迷雾里?。
等了两分钟后,他才用衣服把石头拽回?来。
大概是为?了对比,他又往旁边走了走,再次扔了过去。
只是这一回?石头没有被取回?来,衣服接触迷雾的那一刻,石头和接触到迷雾的衣服都在瞬间?被一把看?不见的利刃一分为?二。
“就那了。”闲乘月站起来。
吴叔朝着闲乘月竖起了大拇指:“闲哥,你?是这个。”
闲乘月有些无语:“你?比我大。”
吴叔笑着说:“谁厉害谁是哥,别说是叫哥,只要能让我活着出去,我叫爸爸都行。”
闲乘月:“免了,消受不起。”
招呼了女孩和李翔后,一行四人走进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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