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枚关于红心queen的标记,曾经是那么?的鲜红,那么?炙热。
而现在,它在逐渐澹去,就连江寒屿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与宜图那千丝万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悸动?,没了?。
像是一直感受触摸的心跳声般,戛然?而止了?。
于是,江寒屿觉得自己的半条命也跟着丢了?。
他?不信宜图真的会死在牌场里,他?不信宜图真的就这样抛下他?不管不顾了?。
没有道?别,没有任何预兆,眼见着一切就要重蹈覆辙。
“如果我真的死在里面?,你会怎么?办?”昨夜,宜图半开玩笑半撒娇的话语又在耳畔响起。
他?是如何回答的?他?好像没有回答。
他?只是直视宜图那双漂亮的眼眸,反问道?:
“你觉得殉情算不算一种浪漫?”
他?的爱人愣了?一下,有些?被吓到,脸上仍然?挂着笑:
“可你从来不是浪漫的人哎。”
“嗯,我的浪漫只有一次。”
他?没有再听到那人说话,过了?好久,他?伸手?去抱,那人才?有些?委屈的躲进他?怀里,小声道?:
“我不要。”
男人搂紧了?他?的宝贝,“嗯,所以你必须活着出来。”
“你是我的全部,你的手?上攥了?我的命,记住了?么??”
宜图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慌张道?:“别说了?,我都?记住了?。”
男人这才?笑了?,他?亲吻爱人的额头,沙哑的声音饱含情欲:
“我不会骗人,所以你一定要记住。”
尽管手?段卑鄙也好,威胁利诱也好,他?就要宜图后怕、心悸,所以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活着回来。
“疯子!”爱人的哭骂淹没在潮涌的爱意里。
片刻的缠绵都?想要刻骨铭心,他?的一言一行都?想尽收眼底。
不能分开,除非他?去死。
“红心jack....许蘅?”沉月舒看着眼前的虚拟面?板,愣住了?。
就在前一秒,玩家排行榜上终于显现了?红心jack的名字,许蘅。
“如果许蘅的名字还能显现,那么?!”宋景琛激动?的跳起来。
“那么?身为红心jack的主人,宜图八成也是活着的。”危洲心情复杂的替表弟补完了?这句话。
“他?真的向上阶换了?牌。”楚惜隐松了?一口气,“他?换了?夜王的牌。”
“是啊。”沉月舒脸上露出一抹笑,“夜王死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宋景琛和?江寒屿。
前者的笑容是如此的短暂,很快便被担忧所填满。
许蘅,宜图.....那傅恒一呢?
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但宋景琛却记得,那人是为他?而来的。
江寒屿没有说话,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即使?没有任何的表示,所有人却都?能感受到他?那恐怖的低气压。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等宜图回来就好了?,宜图会去料理?男人的狗脾气的。大家如是想。
下午三点十分,宜图和?花伞回来了?。
经历过一次跌宕起伏之后,众人的心情都?平稳了?许多。
简单的问候之后,就没有再多追问,以便让宜图和?花伞尽快休息。
沉月舒在离开之前,友善的提醒了?一下宜图,他?指了?指楼上那道?紧闭的房门。
“咳,某人好像太过担心了?,应该不太好哄喽。”
宜图心下了?然?,哭笑不得道?:
“那能怎么?办呢,交给我吧。”
沉月舒点点头,跟着楚惜隐离开了?。
宜图将心情收拾好,这才?打开了?房门。
房内正如他?预料中的那样,窗帘全部拉起,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江寒屿将自己藏在被窝里,连一根头发都?不让宜图看见。
宜图觉得好笑,走过去抱住被子里的男人,柔声道?:
“寒屿,我回来了?。”
宜图等上一会儿,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应,他?便忍不住掀开被子的一角。
江寒屿的脸上是从未出现过得脆弱感,好像无所依靠的小孩。
他?的左手?仍旧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宜图只看一眼,便觉得心脏发酸发疼的厉害。
他?不再是红心queen,他?与江寒屿的羁绊也随之跟着消失了?。
谁都?无法体会江寒屿在标记消失的短短几秒、或是更长的时间内,是怎样的心情与感受。
那种就此失去爱人的感觉,足以令人万念俱灰。
“对?不起。”宜图难受的简直无法呼吸,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江寒屿快要听不见。
男人松开了?捂住脖颈的手?,他?坐起身,没有温度的眼眸看着宜图,问道?:
“还在么??”
宜图盯着那雪白一片,没有任何印记的脖颈,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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