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刀险险的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而双方在对上视线的刹那,心脏仿佛被击中般颤了一下。
宜图无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好似明明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互相牵扯着他们。
直到他清楚的看见男人爆出青筋的脖颈左侧,出现一个熟悉的图案。
一个红心q。
而与此同时,宜图右侧胸口闪过强烈灼烧的痛觉,标记达成。
就在宜图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道诡异的电子童声响起:
“系统错误!”
“即将修正……”
当宜图回过神后,眼前的长廊还是那条幽暗寂静的长廊,他依旧孤身一人站在这里。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梦境。
而事实上他连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他只记得那人袭来时,给予他的恐惧与威慑。
还有那对,超出寻常的巨大黑色羽翼。
沾染上艳红的羽毛上欲滴的血珠,试图掩盖它锋利的光芒。
错觉么,宜图暗自垂眸。
当他刚想要转身离开时,不经意间瞥见那木地板上遗落的轻柔羽毛。
宜图愣住,那根黑羽并没有染上鲜血,漂亮的纯粹。
当他尝试捡起时,却又在指尖破碎消失。
宜图忍不住皱眉,这绝对不是错觉。
身上残留的炙热痛感,还未消散,而他的胸口……
宜图只是停顿片刻,立马意识到此时此刻他还在牌场里,游戏还在继续,再逗留下去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回到房间将门关好,宜图才发现张雀山和傅雪都各自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所以怪不得他鬼迷心窍的出了房门,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宜图赶紧把两人叫醒,张雀山和傅雪清醒过来,脸上都露出几分后怕。
直到张雀山看到宜图手里的封门条后,脸色不好看起来:
“你把封门条揭了?”
宜图身子一僵,这事他还真的百口莫辩。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房门外了。”
“条子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揭掉的。”
傅雪有点不信,皱眉道:
“牌场里确实会有鬼怪迷惑玩家的事情,但是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宜图抬眸瞥了她一眼,淡声打断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点事都没有?”
傅雪没想到宜图也有如此凌厉的时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的问题是封门条揭掉之后,它就作废了。”张雀山揉了揉额头,“接下来怎么办?”
傅雪冷笑一声,“怎么办?祈祷呗。”
她说完便独自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来回摆弄的更加焦虑了。
宜图看了一眼便也坐了回去,现在除了默默的等待天明他们别无他法。
而这一夜他们注定无法平静的度过,一直快到夜里两三点,在宜图精神最疲惫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声音。
那种诡异而尖锐的摩擦声,仿佛冰冷的刀子贴在头皮上剐蹭般令人毛骨悚然。
宜图脸色微变,三人依靠着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尽管他拿到了关键道具锤子,甚至制服了人皮纸人,但他依旧是个新人。
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个新人,过分显露锋芒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更何况他需要张雀山和傅雪告诉他牌场的规则,这座牌场的门牌到现在都没找到。
很有可能门牌出来了,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宜图把自己去找刘石匠以及回答刘石匠那三个问题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而制服人皮纸人的一些推断,也一并说了出来。
“刘石匠说这一切,是从村长儿子的死亡开始的。”宜图道:
“十三年前,他被山上的山魈咬死,这之后村长一直想要复活他的儿子。”
傅雪皱眉,“所以他请了神建了庙?”
宜图看了她一眼,“对,这座庙就是那时候来的。”
“而恰巧在这一时间段回来的刘石匠儿子,也算一个关键人物。”
宜图一直以为村长杀刘成是谋财害命,毕竟成了老板的刘成,有足够多的钱支撑他建完一座全新的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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