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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门被打开,一个年约五十高个中年男人穿着华丽衣袍迈着虎步走路带风地进来。
礼亲王大步进了内室,内室窗户支着条缝隙通风,点的熏香清新雅致,但还是遮不住药的清苦味。
床边小矮桌上放着个空碗,想来是刚喝完药。
“蔺大人病的还真是不轻,你这两日没上朝,皇兄可是担忧的很,我这也是探病心切,还请见谅。”
礼亲王朗声道,做出了十足关怀的模样,眼里却没见多少关切,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语,态度仍有些倨傲。
他的眼神还在打量着室内,尤其是屏风的位置。
瞧外边那丫头拦着的样子,蔺绥多半是在和人密谋商谈要事,可推门进来却不见人,看来那人还见不得人,礼亲王就更好奇了,暗暗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劳烦陛下和王爷记挂,臣不方便见风,就不下床行礼了。”
蔺绥懒洋洋地说,多少也带些敷衍意味。
他和这位礼亲王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是恶劣,在背地里甚至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毕竟当初要毒杀陈和的人,可就是这位礼亲王,原主替陈和挡了毒酒,让身体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对礼亲王也是暗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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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始终维持着面上的和平,礼亲王有揽权之心,就不能明面上和皇帝过不去,对于皇帝的亲信,即使那杯毒酒是他拿出去的,面对奄奄一息的原主和脸色铁青的陈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嘘寒问暖。
因此原主也没办法和他发作,礼亲王始终是皇帝的哥哥一亲王,和他明着作对那是上赶着给人送刀送把柄,不仅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也会让皇帝不快,皇帝不高兴了,恐怕小命就容易不保了。
奸佞干的就是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看脸色的活,因此哪怕是陈和都对礼亲王面上客客气气,更不必说原主。
不过虽然见面能谈笑风生,私底下都盼着对方早死。
礼亲王其实是当年皇帝的热门选手,只是外戚干政,太后要的是好掌控的傀儡,所以挑中了现在的皇帝明帝,礼亲王只能坐在亲王的位置上被压制,在太后手底下韬光养晦。
只是太后干政一二十年,并不是吃干饭的,她也一直防着礼亲王,哪怕他死后,礼亲王也被她留下来的人忌惮,不敢擅自夺权。
这也就是当初太后死了,礼亲王迫不及待想毒杀陈和的原因。
陈和当年尚且可以和礼亲王分庭抗礼甚至是压制,可是随着陈和去世,礼亲王的势力增长,原主反倒是有些落下乘。
不过随着他的到来,加上锦衣卫的创办,礼亲王自然就着急了,甚至直接找上门来。
见礼亲王观察室内的模样,他挑眉道:“王爷这么着急闯进来,原来是对我屋内陈设感兴趣,你若是喜欢,改日我让人往你府上递份清单。”
蔺绥换了自称,话里也带着几分嘲讽意味。
礼亲王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附掌笑道:“甚好,本王瞧着蔺大人屋内的东西甚好,每样都算得上是奇珍,譬如这三秋桂子的屏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无崖子大师的亲笔画作吧?”
礼亲王装作欣赏般靠近,猛地走到了屏风里面,内里只放了个小圆凳,空空如也。
礼亲王心里有些意外,这内室瞧着能藏人的地方也就这么点,除非是躲进柜子里去了,只是他也不好打开这柜子一探究竟。
秋日厚实的被衾里,燕秦紧贴着蔺绥的脚边,脸色通红,不知是被礼亲王惊吓的,还是紧张的。
在礼亲王就要推门而入时,他听见蔺绥催促他快
些将鞋子放进床底,燕秦身体记的反应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了蔺大人的床铺,钻了蔺大人的被窝。
为了避免叫礼亲王看出来,蔺绥放下了床尾那半边的帷幔,因此燕秦只能缩在那片范围,贴着蔺绥的小腿。
少年郎正心惊胆战地听着这一场手握重权之人的交谈,还未入士的读书郎对这些格外感兴趣,他在心里皱眉着礼亲王的无礼和厚颜,在这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
蔺大人微微屈起的腿正踩在他的胸膛之间,穿了罗袜的足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滑动。
燕秦喉结滑动,面庞红意更甚。
床外,遗憾没找到人的礼亲王来说了正事,说的正是锦衣卫之事。
他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来斥责蔺绥的,而是来加入的。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礼亲王心里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怒骂蔺绥狡猾。
若是皇帝没头没脑就颁发了这条律令,他大可把这件事给搅黄了,让所谓的锦衣卫成为闲差,可是谁想到蔺绥居然早有准备,这条指令执行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一天锦衣卫就办起来了,内部的铁律都已经准备好,礼亲王就知道是拦不住了。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蔺绥把权力都揽在手里头,当然要进来分一杯羹。
蔺绥听着礼亲王的话,脚在燕秦的身上滑动。
他没将不耐展现在脸上,但被子里的燕秦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蔺绥的心不在焉。
礼亲王的意思很明显,说是要合作共赢,事实上就是表态,蔺绥如果不让他插手,他就会制造麻烦,让锦衣卫有阻碍,到时候闹得太僵谁都不高兴,而且他也不要权力的大头,只要往里安排一些他的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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