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讶异地看着肖承墨眼下青黑:“没想到肖老师还认床?”

杜笑的贫与贱只针对熟悉的人,还特别喜欢戏弄人。

肖承墨瞬间反应过来杜笑昨天是故意那么说的,根本就没打算在昨晚付诸行动。

饶是肖承墨好脾气好耐心也没忍住动了些‘火气’,他和杜笑走在团队最后方:“希望你以后都别梦游,不然我一定给你治好。”

杜笑饶有兴致:“怎么治?肖老师要真能治好可以去申请诺贝尔奖了。”

肖承墨:“……”

杜笑最擅长的事就是装疯卖傻,撒得谎能演得跟真的似的。

就是这么一个若即若离喜欢瞎撩的人,肖承墨怎么也没想到杜笑会突然跟他打了个直球。

起因是他们要去河边露营,向导给他们挑选好位置后就开始搭帐篷,肖承墨没想到在野外杜笑竟然开始了‘梦游’那一套,大半夜爬进了他帐篷。

被拆穿后杜笑也不慌,毫不害臊地坦白:“我怕虫子,一个人睡不着,没安全感。”

肖承墨非常想把他轰出去:“要安全感去找老汪。”

老汪是个胖子,一身膘,个儿还高,不说实战怎么样,至少看着唬人。

“他那单人帐篷还能挤得下人?”杜笑挑眉,“你是想我睡他怀里还是他睡我怀里?”

肖承墨:“……”

无奈之下,肖承墨还是把人留下了,就是有点挤,杜笑还极其不老实。

他半带嘲讽地问:“怕虫子为什么不提前说?”

杜笑毫不在意:“说了你还让我跟来?”

肖承墨:“……”

言之有理,要提前知道杜笑怕虫子,他就每天在身边待一只蜘蛛吓他,那这段孽缘早断了。

第二天醒来,肖承墨眼下又是一片青黑。

杜笑当着众人的面一脸愧疚:“是不是我昨晚闹太过了……对不起,下次我早点睡。”

彼时肖承墨正抖着腿从帐篷里爬出来,面对众人挤眉弄眼的揶揄表情嘴角一抽。

他腿为什么抖?

因为昨晚被杜笑压麻了,早上起来杜笑还手欠的在他麻痹的腿上捏了一把。

第二天晚上,杜笑如法炮制。

直到最后一夜露营,肖承墨几乎已经习惯被杜笑缠着睡觉,也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精神抖擞的小儿子们后,杜笑突然给他来了一记直球。

杜笑勾了勾他脚踝:“你不觉得这里很刺激吗?”

肖承墨直觉不妙:“?”

杜笑笑眯眯道:“野外、露营、有队友在身边、周围危险……如果不发生点什么,真的很对不起这齐聚一堂的刺激因素。”

肖承墨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颇为头疼:“别闹。”

“没闹。”杜笑伸手碰了碰,在昏暗的帐篷里低语,“你不也很想?”

肖承墨:“……”

他每晚都很想,每晚都精神。

杜笑亲吻着他耳垂,蛊惑性地说:“真的不试试?就当约了个陌生人,我不要你负责哦。”

杜笑思考了三四天,决定这次先不考虑压过肖承墨的事了,大晚上在帐篷营地打起来容易被发现,等回去他迟早找回场子。

肖承墨用力捉住杜笑手腕,从未觉得他体温这么烫过:“别瞎撩了……他们的帐篷就在周围。”

杜笑知道鱼要上钩了:“我们声音小点。”

老实说,肖承墨真不是因为那句不要负责心动的,都怪杜笑太能钓。

本来他已经放弃抵抗,准备回去好好筹谋一下,把杜笑这个小王八蛋彻底锁在家里,随知道杜笑突然来这么一出,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特别是当杜笑用难过的语气说:“墨哥,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我就要走了……你总要让留点回忆,也不用你负责。”

肖承墨只听见了那句‘要走了’,理智顿时荡然无存:“去哪里?”

杜笑笑眯眯道:“回家继承家业,家里让我找个人联姻,随便男女老少都行,早点结婚。”

肖承墨想都没想地把人摁在身下,咬牙切齿:“你想得美!”

撩完就想跑,做梦。

……

第二天,理智回归的肖承墨抽了一根迟来的事/后烟。

他随口跟小李提了一句家里,却被小李告知,杜笑上次跟他说自己出生农村父母双亡。

肖承墨勐得掐灭烟。

向来温润尔雅的人差点被逼出粗口——又被忽悠了。

杜笑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好像昨晚挨/操的不是他一样。

杜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的、看上的人或物,不择手段也要拿到手。

他和肖承墨本质上是一样的人,都表里不一。

只有他见过肖承墨真实的一面,脾气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很会算计,并不温润尔雅,还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也只有肖承墨见过他最狼狈的一面。

杜笑从不觉得肖承墨对自己一见钟情,因为肖承墨以为的初见根本不是初见,而是他蓄谋已久的久别重逢。

有人在他痛苦绝望的时候给了一颗糖,他迷恋上糖的味道,却没有花钱去买,而是想着怎么把给糖的人骗回家,这样一辈子都不缺糖吃了。

事实证明杜笑真的很会钓。

事后他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要肖承墨负责,徒留肖承墨脸色阴沉了三四天,队友都快以为肖承墨被人附身了。

特别是当回到国内,杜笑假意跟肖承墨道别时,有意提了句:“那晚的事别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

在肖承墨脸色更冷了的时候,杜笑又转了个弯:“不过以前都是在上面。”

肖承墨脸色一点都没有好看,还是很冷。

杜笑啧了声,拎着行李箱潇洒说再见……然后就被肖承墨扛回家里差点弄死。

肖承墨不是傻子,哪里还看不出杜笑的把戏,只是这段时间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又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太差,这才失了控,把人折腾得有气无力才罢休。

杜笑身上几乎没剩多少正常的肤色,但即便在第二天发起高烧也依然从容,甚至在迷湖间笑了几声。

他知道,他的鱼彻底咬钩了,这辈子都别想挣脱,除非头破血流。

即便挣脱了,咬过钩的鱼放回鱼塘又还能活多久呢?

当然,什么以前都在上面是骗人的。

他们真正的初遇是在肖承墨已经忘记的六年前,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心动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哪有时间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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