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生依然是演戏演到底,跟着他走在虫库的阶梯上,看着下方挑了挑眉:“这里的空间还真不小,您平时也在这里实验魔术吗。”
“是啊,要看看我们间桐家的祖传魔术吗?”间桐脏砚已经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
“您可真是大方,不过不用了,”狐生星罗勾了勾嘴角,“因为我们原本就是来鲨你的。”
“动手。”
然而在这一瞬间,狐生星罗还没来得及召唤自己的魔术礼装,他们头顶上掉下无数的虫子,瞬间将他们淹没。
间桐脏砚仿佛预料到了这一幕一般,发出冷笑:“总有些天真的魔术师觊觎间桐家的家传,但可惜都是些眼高于天的蠢货,连英灵都没有带来,以为老朽快要死了就很好对付吗,正好我还缺几个素材。”
被虫巢淹没几人发出了乱了步伐的反抗,可惜这点魔术,在庞大从虫潮面前没能形成像样的反击,这可是间桐脏砚数百年的积累,无数不同种类、不同毒素的虫,并且他从一开始就让虫钻进了狐生星罗的嘴里,让不同的虫咬住了他的咽喉,使其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他看着面前蠕动的虫堆,仿佛看到了赢得圣杯战争的希望。
原本这一届他都打算放弃等下一个60年了,但樱被选作御主,现在又送上门来了另一个御主,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赢得圣杯战争,等他把刻印虫种进这个御主的身体里,操控他继续控制英灵,再用违规操作弄来另一个asass,他们这一边就有三个英灵,占英灵数的差不多一半了,似乎有很大赢的可能性。
捧起圣杯,获得永生。
这个念头折磨了他数百年,如今多亏这个送上门来的御主,总算看到了希望,人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这么想着,间桐脏砚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童孔逐渐失去色彩,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下来。
夜斗平静地收刀,他原本不接杀人的工作,但里陶给他科普过这老头都做过什么后,他觉得也可以偶尔破例。
间桐脏砚的头颅掉下来后,他身体里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液,反而整个人倒下,一堆虫子爬了出来,在试图混入虫潮前辈夜斗尽数斩杀。
“为、为什么……”某只被斩成两段的虫子口器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看’到原本应该被虫子吞没的众人竟然站在虫库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临死前的蛆虫挣扎的丑态。
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幻术?
准确来说,从狐生星罗走进间桐宅,间桐脏砚现身开始,就陷入了幻术里。
他太老了,连灵魂都腐朽不堪,失去魔术师的敏锐,让他无法看穿狐生星罗施展的幻术,反而被他挑动出内心深处邪恶的欲/望,反而把他们带来了这处绝佳的处刑地点。
狐生星罗不清楚现在rider在哪,不过似乎并不在间桐脏砚的身边,省得他们还要摆脱英灵的追击。
“没有为什么,间桐脏砚,不,玛奇里·左尔根,从两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你早已忘记了心中的荣光。”狐生星罗冷漠地看着这个虫子,一脚把它踩下,“去地狱忏悔你的罪行吧。”
夜斗的刀很锐利,更重要的是他自带‘斩断’的概念,如此才能那么轻易解决间桐脏砚。
不,应该说是解决了,但也没有完全解决,间桐脏砚的一部分灵魂还在间桐樱心脏里的刻印虫上。
“玛奇里·左尔根?”在一旁冷眼看着事态发展的费奥多尔喃喃这个名字,“原初的御三家?”
“没错,间桐脏砚就是那个最初构筑了圣杯仪式的魔术师,可惜他为了理想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优先解决他。”费奥多尔很快想到了令咒上。
既然是仪式,就能动手脚,就和程序员习惯在自己的作品上开个后门的道理一样,虽然间桐脏砚看似已经老湖涂了,但谁知道他作为最初圣杯战争的构筑者,能够用什么奇奇怪怪的后门。
事实上,h线的间桐脏砚决定参战的时候,就是利用美狄亚违规召唤的asass再度违规召唤,召唤出了真asass的咒腕,然后利用御主反杀了美狄亚。
这叫什么,黑客试图黑进圣杯系统结果被管理员制裁了。
这倒不是说美狄亚的魔术师水平不如间桐脏砚,实在是这老不死太了解令咒系统了,或者说这玩意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尽管记忆不多了,依然能找出漏洞。
因此对于狐生星罗来说,间桐脏砚是他优先清理的对象,原着里的坏印象倒是其次,主要是他也想在圣杯战争中作弊,就要优先把管理员给制裁。
而在费奥多尔眼里,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狐生星罗透露出来的巅峰造极的幻术能力和夜斗的战斗力甚至都不是他的关注重点,而是……
“亏你知道间桐脏砚居然就是两百年前的玛奇里·左尔根。”
这种程度隐秘的情报,别说是触须还没有深入魔术界的死屋之鼠,他估计这种情报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个数。
毕竟就连间桐脏砚自己都忘记了过去。
“只是偶然而已。”狐生星罗低笑,“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也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啊,自然对这些东西比较在意。”
真的只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在心里,他已经在怀疑狐生星罗至少已经旁观过好几次圣杯战争,或者是亲身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毕竟圣杯战争才两百年的历史,而诡狐的传说可以追朔到平安京时期。
既然他都亲身下场了,一定是准备充分……甚至可能对这场战争了如指掌。
果然,这个人太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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