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大胆叛逆,李沐白火速回国后,不曾想安南黎氏竟公然传诏天下称帝,把大明称作南朝,这简直就是不把大明放在眼里。

诏书发出之后,周边的大小诸国都懵逼了,黎氏这是铁了心要跟大明作对了吗?他们究竟有什么底气这样做?

要知道,大明可是刚刚灭了不可一世的鞑靼啊,还顺手解决了朵颜三卫,现在整个北方草原诸国都在大明的铁骑之下瑟瑟颤抖着。

那大炮,空中那能飞的飞艇,扔出去就能爆炸的火雷,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惊胆颤,黎氏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作死?

收到照会的周边国家,没有一个看好黎氏的,蚂蚁和巨象挑衅,下场是可以预见的,那就是被踏成齑粉。

大明的诏书也同样颁布天下诸国,还是那句话,任何敢挑衅大明威严的人,都将成为齑粉,犯我大明天威者,必绝其苗裔,焚其宗庙社稷,亡国灭种。

你看看,这在以前的时候,大明的诏书颁布出去诸国,可不会有如此凌厉措词,最重也不过是责问几句。

自新皇登基以后,一切都变了,大明好似回到了百年前,那位一言不合,就挥百万大军征伐天下的明成祖朱棣的时代。

那是一个让诸国都战栗的时代,征安南,伐草原,镇压西南,威压四海,封狼居胥,多少国家在那位大明成祖的无敌铁骑之下,灰飞烟灭。

万国来朝,八方进贡,真正的威慑天下。

可自他以后,大明已经百年不曾有如此威慑诸国的本事了,渐渐衰弱,草原崛起,诸国蠢蠢欲动,屡屡犯疆,明朝虽硬却无能为力,仅仅只是象征性的发出申饬,不痛不痒。平白让他国看了笑话。

直到如今,这大明新皇朱厚照登基以后,一切都变了,他展现了自己的强势手腕,与他的先祖简直如出一辙,甚至还要强势几分,无论手腕还是气魄,都为人不由的,发自内心感叹一句,高明。

灭叛逆族叔宁王,灭草原鞑靼,灭贵州祸乱土司,灭朵颜三卫,强势削藩安化王,强势收商税,民心军心归附,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能想象都只是一位年不过十七的少年皇帝所为嘛?就算成祖皇帝再生,也有所不及吧。

在这样的大明皇帝手中,你想叛乱,与作死无疑,所以,没有人看好黎氏,覆灭那几乎是看得见的。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早的按照大明的旨意,送各自国中的皇子王孙,前来大明为质子,不,是学习,圣旨上说的是学习。

王守仁大军已经过了凉山,正式兵进安南。

“王总兵,你,你来啦,自我大军入广西,多有身感不适者,长此以往,恐与我军不利,要想办法缓解事态,今日军中又有多人出现症状。”朱见泽有气无力的道,他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满眼的不甘,即将油尽灯枯。

出师不利啊,先锋大将竟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自为先锋以来,本以为自己的军队多年来在北地驰骋杀敌,能适应安南的地理环境,可谁想一进入广西,就全军上吐下泻,他都感觉事态严重,加之自己年迈,不想陛下信重所托非人。

深感惭愧,简直是死不瞑目啊。

原本的历史上,他本该死于去年,哪里想到因为朱厚照的到来,让他没有死,还活着。

沐家稍好一些,云南的气候和安南差不多,但也只是稍好。

王守仁的大军更是不堪,毕竟多是边军,哪里知道这西南气候山林怎样的情况,好在朱厚照自宫中送来一道密旨。

告诉他,进入安南以后如何行军,如何扎营,如何避免兵士染病这些都在密旨中有。

“王爷,好生修养,我已上奏陛下,王爷不必忧心。”王守仁心中戚戚。

沐公爷站在一旁,看着这位老朋友,心中难过唏嘘。

朱见泽好似回光返照,猛的抓住王守仁的手,用尽力气,道:“老臣有负皇上,王总兵,叛逆…,叛逆黎氏,侮辱…,大,…大明,本王,本王身死,何颜…,何颜,面,面见先皇,死,死不瞑目啊…。”说完这句话,朱见泽手一软,彻底闭上了眼睛。

“王爷,王爷,来人,来人。”

当军医到来一查,顿时摇头,朱见泽已死,只得实话实说。

“沐公爷,总兵大人,王爷薨了。”军医沉痛道。

轰。

“父王。”朱祐樒失声哀呼。

啪,除去王守仁,沐公爷,军帐内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朱见泽,崇王殿下薨了。

八百里加急,紧急送往京城,朝廷的先锋大将军,崇王朱见泽,竟然死在征安南的路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还可能引发他国继续观望的态度。

朱厚照和杨慎泡在皇家制造局里,对着一个刚出炉的透明玻璃制品,指指点点。

“这琉璃怎得如此透亮,毫无杂色,真是神奇无比,皇上,您是如何办到的。”杨慎惊奇不已。

一直以来,玻璃在中原的皇朝就多有记载,最早出现在唐朝,可颜色一直良莠不齐,杂色甚多,像这样晶莹透彻的琉璃,连杨慎都难免大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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