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之如初见····。”
琼楼最近传出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清倌人花娘谱成曲目,遍传京城,诗词意境清幽,耐人回味,琼楼一时名声大躁,花娘更是成为京城众才子所追捧的大才女。
朱厚照在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得意的笑了。
大明京城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比之前几年不知这日子要好过多少,人人脸上都是一片满足。
然而,在大明的九边重镇,大军齐动,朝着疆域外步步推进,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兵部每日军报不断,汇集各方消息,礼部也忙着接洽各藩属国的使者,门槛都快踏破了痛并快乐着。
这在几年前是很难想象的,自从土木堡事件之后,大明其实已经由强入衰,威势大不如前,百年来,不要说各国朝觐,连朝贡都断断续续的不来了,弱国无外交,朱棣打出来的赫赫武功,一朝丧尽。
没想到百年后,礼部又迎来了这等繁盛景象,观各藩使者的嘴脸,礼部的官员们再次感叹皇上的英明。
有时候,朝廷一味宣讲讲仁义道德礼法,不仅没用,换来的只是不断的挑衅,现在朝廷大军压境,只是摆出进攻的态势,换来的就是各国惊慌失措,乖乖的前来讨好,祈求接纳他们诚恳上贡。
换做朱厚照的话就是,都是贱皮子。
正是因为往日里他们看不起的武夫军队,换来大明这风调雨顺的太平安稳,立于太庙的大明烈士纪念碑,无不彰显着当今皇上对军人的重视。
每当朝廷重大活动祭祀之时,所有人看着纪念碑上一个个名字,每一笔都代表的血与火的颜色,那一幕幕震撼的画面, 都在敲打着每一位朝臣的心,在默默改变着他们的某些观点。
礼部。
“诸位请静心休养,远道而来还请稍待几日。”礼部一名主事官员,和熙的笑着,然后他朝着皇城拱手道:“皇上若有旨意召见诸位来使,我礼部自会通知诸位。”
说到底,他们还是被大明的军队给吓到了,谁家门口杵着十几二十万大军,一副要随时进攻碾压的态势,放着谁身上也会惶惶不是?
要是早知道大明的皇帝陛下会如此强势,当初就应该劝说国主的,哎!
看着眼前这大明的主事官员嘴脸,一脸的敷衍,他们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踩上一脚鞋底印。
“诸位请回!”这位主事官用不容拒绝的口气,笑着说道。
各国使者,想着家门口的大明军队,蹉跎不决,就这样回去继续等着消息,看不到前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不久国中就会传来不好消息。
可是看眼前这位接待礼部的官员态度,就不是一位好惹的住,怎么办?
使者们相互看了看,一脸的茫然。
高丽的使者站在最左边,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的得意舒畅别提有多开心了,他比这些人早到了半个多月,大明天子的诏书一到他们高丽,国主就火急火燎的派出了使者,而且为了自己表示臣服,还派了世子前来大明作为质子。
“那我等就先回去静待大明皇帝陛下的召见,请大人代为启奏大明皇帝陛下,我高丽已经派出世子前来大明。”高丽使者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世子都出使大明了!
高丽国主疯了吗?
礼部主事官员见是高丽使者,态度转变的很快,语气明显不同,笑着道;“早问贵国世子勤敏好学,在高丽和我大明颇有声望,请使者带本官向世子问好。”
高丽使者受宠若惊,没想到世子的声明都传到了大明,而且看大明的态
度,对于他们高丽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好。
“多谢使者大人赞扬,世子随时恭候大明皇帝陛下的召见,我就不打扰大人了,下官告退。”高丽使者得意的瞟了一眼其他人,趾高气昂的离去。
礼部主事默默记录下各国使者的反应,稍后就奏报了上去。
皇宫。
“各国态度心思不一,海上诸多藩属以满刺加为首,陆地以安南国为首,分成两大阵营,但是态度就值得玩味了,一方面寻求对我大明恭敬,一方面又叫嚣着我大军不顾祖宗成法,陈述他们是大明不征之国,呵呵······!”
朱厚照举着手里的奏本不屑的道。
自从张忠离京,刘瑾就觉得舒服服了,虽然张忠实在对他没有威胁。
杨慎那厮今天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最近听说因为迷上了外藩语种,在通政司时不时的就飚出异国语言,让通政司上下为之头大,想必这会儿,又在东厂祸祸那几个国际友人去了。
朱厚照笑了笑,摇头不已,同时吩咐道:“刘瑾拟旨,明日召见高丽世子乾清宫觐见。”
“奴婢遵旨。”刘瑾领旨,稍后就去了礼部传旨。
高丽的特殊地位历来如此,但是有心人发现了不同,所有藩属国中,只有高丽派了世子前来大明,想起当初大明皇帝的派的使者去往诸国宣读的旨意,他们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脑海顿时蓦然一惊。
“明朝皇帝不是真的想要我们朝贡,我们都被骗啦,被骗啦,快,来人,来人。”安南使者率先反应过来,因为国中早有声音。
“大人。”安南国副使进来。
安南使者眸光惊恐,猛的抬头道;“你速速回转国中,告知国主,大明要动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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