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司法大臣德索萨因为不想法律被突破界限,出声试图阻止席尔瓦的建议。
面对佩德罗向他询问解决方案,他在想了一下后说道:“陛下,虽然在法律上没有对他们这种行为进行定义罪名,但是也不是没有处理办法。”
“当初卡克西亚斯伯爵阁下收复南里奥格兰德省后,为了将那些与叛乱者有关的人流放到人烟稀少内陆诸省去,我们召开了议会,对叛国罪进行修订,这次我们也可以这样做!”
这些聚集在首相官邸外的人大多都是自由党支持者,德索萨作为保守党重要成员,本就对这些人没好感,更何况皇帝都透露要处理这些人的想法了,德索萨怎会不抓住机会。
佩德罗在听了德索萨的回复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种方法在20世纪之后,除了印度之外,在法律健全的国家,很少已经有国家这样干了。
因为在后世的法律中,普遍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新法的追溯力,一般是不会溯及新法生效前的行为的。
而当初为了将那些与叛乱者有关的人流放到人烟稀少内陆诸省去,在审判前对叛国罪进行修订,其实是钻空子的行为。
因为,在新法生效前,违反了旧法但是还没有宣判的时候,是可以用旧法宣判,也可以用新法宣判的。
这就是从旧原则和从新原则。
至于那些人的行为有没有违法?
不要怀疑司法部的人,只要他们愿意,有的是办法找到那些人违法的证据。
不过他没有立即作出决定,而是再度将目光望向其他人,最终定格在安德拉达身上说道:“首相,你的意见呢?”
面对佩德罗询问,安德拉达想也不想便沉声回复道:“陛下,我觉得德索萨阁下的意见很好。”
作为帝国第一任首相安德拉达·席尔瓦的弟弟,安德拉达深受大哥的影响,始终牢记着他大哥生前留下的政治遗言,作为一名公民、官员或者商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党派立场,但是作为首相,处理事情时却不能有太过明确的党派倾向。
虽然如此,要是其他情况下,作为自由党领袖之一,安德拉达可能还会为这些自由党支持者帮忙说一下话,可是在发生了上午的事情后,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
如今,正是上至皇帝,下至军政两界高层都在谋求强国之时,那些人的行为无异于出卖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会为那些人说话。
“嗯!”见安德拉达也支持德索萨的意见,佩德罗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作出决定道:“那就按照德索萨和席尔瓦的的意见去办吧,涉事人的家产全部充作军费!”
他之所以询问安德拉达的意见,主要就是想要向自由党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并不是特意针对那些实际上就是一帮买办的人。
现在作为自由党领袖之一的安德拉达都赞同这样做,那自由党可就不能以此生事了。
而佩德罗之所以要如此顾忌自由党,除了自由党势大之外,实在是因为另一个时空的自由党太他妈的不干人事了。
在另一个时空的佩德罗二世亲政前期,每逢保守党上位组阁,面对保守党的中央集权化措施,自由党就要在地方上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发起叛乱,最终逼得佩德罗二世以及保守党一次又一次地让步。
在当前情况下,避免自由党生事,佩德罗只能用安德拉达为挡箭牌,事先就撤掉自由党生事的借口。
想到此处,佩德罗就是一阵无奈。
多党制虽然看起来民主,但是做事的时候,因为相关利益方越多,成功率就越低。
当有多個利益冲突方且实力彼此差距不大的时候,基本别想做成事了。
所以,要不是多党制会严重拖累国家发展,他真的恨不得想办法将自由党进行分化瓦解。
“首相还有司法大臣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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