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停嘴。
“等等,一些?我难道不能取其全部?”
“当然可以。但如我主所言,没有蛮荒妖族血脉,怕是难承受其威力。”
“创世主血脉也不可以?”方闲已经亲眼见过,此刻除了心虚之外,更多地是不甘。
“若非要试那便试试,不过是赌上魂飞魄散的代价罢了。”
灵剑倒也爽快,说着便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感扑面而来。
方闲赶忙摆手叫停。
“意思是我只能借用?不会是一次性的吧?那我能借用多少……”
“不错!极限便是十万之一。若不是你吞噬了我主人……咳咳。”
灵剑也通人性,不想丢了蛮荒之主的面子,话到一半直接收回。
紧接着便将那灵识输入方闲体内,哐当一下地落在地面上,金光瞬间黯淡了许多。
又是无尽的快感逼上脑门。
难怪世上有人为了变强,甘愿闭关百年!
修仙其实一点都不寂寞!
只可惜,这玩意儿用一次估计就没了。
这时候神识被撕裂掉部分的蛮荒之主稍有恢复,自知到了离别的时候。
“方……”
“方闲。不是圣贤的贤,也不是酸甜苦辣那个咸,闲人的闲!”
“下次再会,将是何时?”
“很快,我会让世人都记住,你是我方闲第一个徒弟。”
还想说其实蛮荒一族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甚至所谓的蛮荒剑意也好像失传了。
可这对于一个沉睡万年的亡魂来说,好像没那么容易接受。
方闲索性咧嘴笑笑,退到寒潭正下方,抬头望去,水中石块的位置好像终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恭送师尊!”
方闲不再多留,此刻他身上凝出的剑气终于可以用绝世二字来形容。
手中无剑,却可踏碎苍穹。
有朝一日,定要将蛮荒圣剑弄到手!
下一秒,强大的推力将方闲送出洞穴,再通过寒潭时已经是如履平地,身体毫无异样。
甚至还没等寒水浸湿衣物,他便已经冲出水面!
天堑之上,是无尽的哀嚎。
目光超过地平线时,蛮荒一族的死伤远超方闲想象,甚至那门万华镜也被毁掉。
方闲后知后觉,这时间想必已经过去又几分钟。
抬头寻找目标时,空中仍是蔚蓝色一片,那圣兽正朝着蛮荒族村落俯冲过去。
再看到它时,方闲只觉得恍惚,若不是切身体会到实力的提升,他更愿意将天堑之下的经历当作黄柯一梦!
路途之中,蛮荒大陆对岸莫名冒出一大批陌生面孔。
有脚踩灵兽的修士,也有裹着黑纱的修士,还有些方闲从未见过的宗门服饰。
以及一众剑宗弟子。
四大门派分别立在不同山头,都被这场浩荡之劫吸引而来,隔岸观火。
这世界还在,便是万幸!
那便当众斩去邪念,在仙界立威!
众人惊叹声中,只见一金光在空中划出弧线,在圣兽毁掉蛮荒大陆的前一刻迎头拦上。
轰——!
无穷的冲击以二者为圆心而扩散开来,顷刻间有天塌地陷的趋势,身后本就支离破碎的半个村落被夷为平地。
灰尘四起,碎屑横飞,好在方闲来的及时,保留重建希望的同时,暂时保住了蛮荒一族残兵败将和平民的性命。
有了灵剑助威,轻松突破圣兽防御,手中幻化出金色光剑,刺入圣兽眉心。
嗷——!
嘶吼声传遍山谷,响彻云间。
那一刹那,体内的太一剑灵识倾泻而出,注入圣兽体内。
它瞳孔中的浑浊肉眼可见地缓缓褪去,是卢老贼的煞气开始节节败退。
真不愧是世间瑰宝,仅十万分之一的力量,便有如此之威!
方闲心中一喜,卢贼之死,就在今日!
有了天堑之下的经历,方闲也意识到那老贼真是鬼迷心窍,实际他根本没那个本事操控这等圣兽,而是彻底被扭曲的长生观念束缚,即便没人出手,他最终也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咬着牙将手中光剑全部推入圣兽眉心,忍着被灵识反噬的风险,他已经到了极限。
那妖瞳终于清澈起来,浑身用力一颤,便把站在其鼻梁之上的方闲抖落下去。
强行冲击,用尽了方闲最后一丝力气,此刻他如同空中飘零的落叶,扭转身子坠入地面。
眼看着,一大一小两颗凝聚灵识的珠子钻出,其中一颗是卢老贼,那么另一颗,那还算有些熟悉的感觉......
是卢立!
两颗魂珠碰撞着,方闲在空中看的一清二楚。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卢立灵识此刻痛苦地惨叫着,他竟然要被生父当做祭品,做最后一搏?
“不行!我得亲手了结卢贼一家!”
方闲强行想要扭转身子,却觉得浑身痛苦不堪,任何一个关节都像是被灌入水泥!
还有那圣兽,疯狂扭转身子,神威马上向着方闲逼去。
“得先躲开......可是......”
紧要关头,就别的灵鸽在眼前闪过,一柄细剑好似跨越千山万水,无穷剑气将两颗神珠碾了个粉碎。
下一刻,山谷中回荡着世人的惊叹声。
耗尽所有太一剑灵识的方闲打心底里笑了——这天下有一女子,同样有一剑震碎山之能。
脖颈间熟悉的提拉感传来,然而这次却并非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人拽住,而是一个飞旋落入青衣女剑仙怀中。
终于恢复意识的圣兽虽是目眦欲裂,可先前那让它真切感受到妖族之王神威的一剑,确确实实是由那年轻男子打出。
空中散去的煞气,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今又被一大乘期女子护住,圣兽虽仍有轻蔑,更多地还是感觉怪异,吐出一颗洁白透明的元神珠,在空中扭曲几圈,收回空中湛蓝地流光,挤破天堑,留下回荡开来久久不绝的嘶吼声。
方闲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睁开眼,对上那心心念念的眸子,一时间有些凝噎。
许久才道出一句:“想你了。”
凝霜雪何尝不是,被这几个字整蒙了,如此才过去多少时日,怎像是阔别已久,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正欲将方闲一把抛下,却觉得他神情坚定,底气充足,完全是发自肺腑之言。
更关键的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那眼神更值得信赖,肆意表达着心中情感,丝毫不再有任何收敛。
和以前熟知的方闲真的有些区别!
那感觉,好像他们二人,真有许久未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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