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唰唰唰地很快就写好了一篇广播稿。
这篇广播稿很快就被孙科长审批通过了。
于海棠拿着广播稿进了广播室。
此时,刚刚被冯主任告知要扣半天工资的易中海正心不在焉地加工着零件。
他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
他现在只想浑浑噩噩地摸鱼到下午下班,然后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就当自己今天是做了一个噩梦。
然而,李怀德不会放过他的,刘秀也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这时,车间里的喇叭再一次有了动静。
听到这个动静,本来都在认真工作的工人们都是精神一振。
他们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而易中海自己也条件反射似的一抖。
每次这广播响起,准没他好事。
果然,只听于海棠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我厂七级钳工易中海自入厂以来,即心性险恶...”
“杨厂长、李副厂长等领导同志曾多方感化,望其改恶从善。”
“不料,彼等丧心病狂、变本加厉,其种种劣行不胜枚举!”
“此次更是在车间内跳脱衣舞、唱情歌,简直有伤风化、道德败坏...”
“易中海不仅在厂里做下种种荒诞之举,在我厂家属区红星四合院里更是横行霸道、目空一切...”
“...似易中海这般将我厂的家属院子当作他个人的独立王国,究竟意欲何为?!”
“...那个老太太仗着跟杨厂长有旧,是五保户,就在院子里肆意妄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新社会的炎国,竟然出现这种堪比封建大家长、封建帝王般的一大爷,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们全厂员工,应当引以为戒!像易中海、聋老太太这般行径终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这一篇足足接近万字的稿子,于海棠花了好长时间才念完。
可带来的轰动效应却久久难以散去。
轧钢厂全厂几万名职工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一地。
过去在他们眼中技术精湛、德高望重的易中海不仅仅是在厂里唱歌跳舞那么简单,原来在生活中还是老阴比一枚啊。
易中海听完广播,浑身都在发抖。
在这寒冷的冬天,他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在他周围,工人们也不再顾忌他的脸面了,都小声地议论开了。
“卧槽,没想到易中海这老狗心这么黑啊,我原来还以为他就是喜欢在车间里倚老卖老了一点。”
“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跟他一个院子的,他呀,屁股歪的狠啊!凡是跟他关系好的,他就百般袒护,才不管谁对谁错呢!”
“你说得那个还好,关键他不过是街道办选出来的调解员,怎么感觉他在四合院里像个皇帝一样。”
“就是,还有那个什么老太太,感觉跟前朝的老佛爷差不多!”
“啊呸,还老佛爷呢,说她是老佛爷那是抬举她了。那老太婆一言不合就砸你家玻璃,她那么老你还不能跟她较真,你说憋屈不。”
“呵呵,老佛爷都比她强了,至少老佛爷不会动不动就砸人玻璃。”
工人们越是议论越是兴奋,到最后干脆都懒得掩饰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大了起来,丝毫不给易中海面子。
易中海听了,心中更气。
他再也忍不住了,把手里的工具往操作台一砸,对着周围的工人们怒喝道:“干什么呢,这是?!”
“你们活都干完了吗?!”
“厂里给你们发工资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在车间里搬弄是非的吗?!”
“好好干活!你们今天的零件要是不合格,就全部重做!”
易中海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这会儿肯定威风地不行。
自己这么一开口,谅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敢在他面前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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