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大恩大德,青诗无以为报。”
从钱青阳那知晓了事情始末的钱青诗,也是在恢复如初后,第一时间携其兄长前来向陈谨道谢。
“青诗道友言重了,此过皆赖于魔族蛊惑,非你之本愿。”
陈谨摆摆手,既然选择了接受钱家的投效,那么钱青诗也就算得上半个自己人,自然是没必要死缠着这事不放。
“救你不过吾顺手施为,算不上什么费劲的活计,再则钱家已经支付过吾报酬,此事便算两清,如何?”
陈谨提议道,并顺便透露出一点自身的底蕴。
好让钱青阳看明白,他此番前来究竟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道友心胸豁达,青诗佩服!”
钱青诗巧笑盈盈,眉眼都勾了起来,但她并非是那知恩不报之人。
即便是钱青阳向她透露了部分钱家的属意后,她依旧是对陈谨充满了愧疚。
若非想到自己已年过七十,不过蒲柳之姿,天赋也是与陈谨比之相差甚远的话。
想来钱青诗是很乐意‘以身相许’的!
“但知恩不报,实属与吾钱家祖训不符!”
钱青诗婉言拒绝。
“然青诗一身贫贱,身无长物,所贵不过下品宝器‘飞羽踏灵靴’,若要相赠陈道友,倒是不合身份了!”
得到了钱家投效后的陈谨,在钱青诗看来,区区下品宝器,完全配不上他的身份地位,自觉拿不出手的她一脸羞赧。
“哦?”
陈谨轻咦出声,此情此景不知不觉让他回想起了灵根测试当天的场景。
犹记得在那时,有位自称与其父陈仲乃是患难之交的老者,似乎说过此般相像的话。
千年石钟乳也是他所赠。
陈谨依稀还念着他。
‘翠平岭钟家家主。’
想到这,陈谨亦是不由轻笑出声,好奇起了钱青诗的‘下文’该是如何的惊艳。
“思来想去,青诗自知身上之物不敢攀登昊天,唯有那身外之物,不便以价值估量。”
她盈盈一礼,顾盼生姿。
“青诗观道友身侧,只有侍女及护卫两名,想必还缺一跑腿侍剑之人。”
“依道友所愿,收下吾这名兄长如何?”
她将钱青阳推上前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她竟然卖兄!
“陈道友,不知你先前所言可还作数?”
钱青阳作揖一拜,毫不显得一丝慌乱,显然是与她早早串通好了。
见此一幕,陈谨也是哑然失笑,他倒是从未想过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先前所言,不过是他为了进一步试探出钱家的态度,临时起意编出的条件。
却没想到,钱青阳竟然在经过认真思考,又与钱青诗反复串谋后,选择了同意。
看似离谱偏偏又理所当然的选择,确实是打了陈谨一个措手不及。
但陈谨转念一想,将钱青阳留在身边,又何尝不是在给钱家表明态度。
只要保证核心秘密不泄露,陈谨仅凭日常展露出来的实力,也足以震慑筑基中期的钱青阳。
仅凭一手连元婴真君都望尘不及的灵魂力量,不光是在神识感知上,就连在敛息一道,陈谨的气机也可保证不泄露半分。
现在陈谨施展的敛息术,只怕是元婴真君都未必能够看穿。
既然如此,将钱青阳留在身边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一来,可以表明陈谨已经接受了钱家的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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